“你……”波蘭薄唇張張合合，欲又止半晌。最后還是無奈搖頭，“波鹿，你太極端了。長期下去，遲早會害了你。”

“我不在乎，只要海族沒事就行。”波鹿臉上揚起好看燦爛的笑容，“我的命，不重要。姐姐，動手吧。時間久了，那個人會懷疑你，她太機靈，太警覺了。但凡有一點異常，都能被她發現。”

“抱歉。”

波鹿微微歪頭眨眼，好看的眼眸中浮上溫柔笑意：“姐姐，不用說抱歉。動手吧。”

波蘭擦拭掉眼角淚水，咬牙雙手結印，眼睜睜看著波鹿一點點化為煙進入自己隨身攜帶的藍色瓶子里面。

…………

從左殿出來后，洛鳴秋并沒有去找白悠，正如波蘭所說，現在也算是關鍵時刻，萬萬不能打草驚蛇。

她隨意找了個廢棄安靜的院子坐下，沒一會嘆口氣：“出來吧。”

每次她想要一個人靜靜待會的時候，就會有人跟蹤她，沒完沒了的。

“唉，秋秋每次都這么敏銳。我想在旁邊安安靜靜看著你都不行。”如今閃身來到洛鳴秋跟前，彎下腰。看向洛鳴秋的眼耨中滿是溫柔，“秋秋是還在怪我沒有誠實告訴你紅花城的一切嗎？”

洛鳴秋掀眸看了他一眼：“我們本就不怎么熟。你要是所有事都老老實實告訴我，那才有問題。”

“秋秋，你說話之前都不考慮一下自己這話會不會傷害別人？”

洛鳴秋抬手隨意指了一下出口：“沒事左拐，那里可以出去。”

“秋秋，我們之間都這么熟了。你怎么還是這樣。”

洛鳴秋仿佛沒看到如今眼中那快要溢出來的委屈，偏開視線：“我們之間，其實也多熟。”

“秋秋……”

“如今，大家都不是傻子。”洛鳴秋微微抬頭對上如今那雙深邃眼眸，“我不知道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，但我討厭欺騙。你隱瞞白悠的事，無非是想借我的手斬殺紅軒的時候連帶著白悠一起殺掉。”

話音落下，周圍空氣變得無比寧靜。兩道呼吸聲交織在一起，急促、殺意。頓時狂風四起，吹動兩人發絲。發絲在空中你來我往，纏綿，亦是試探。

洛鳴秋沒有絲毫退縮，在和如今的對視中，甚至隱隱還有幾分占上風的趨勢。

好半晌，如今上揚嘴角，抬手將洛鳴秋一縷發絲握在手中慢慢把玩。洛鳴秋目光一凌，手中匕首刺向如今。如今依依不舍放下洛鳴秋發絲，后退一步：“看不出來秋秋當真是如此狠心，對我這個朋友也是說下手就下手，毫不留情。”

斷掉的發絲沒有了風的支撐，搖搖晃晃掉落在地。洛鳴秋睨了一眼地上的斷發，再次看向如今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：“有事，可以合作。但要是讓我發現，你在騙我，我們之間便不會有任何關系。”

如今眸光微動，隨后笑著朝洛鳴秋點頭：“好好好，這次是我錯了。我不該利用秋秋來達成我的目標。我跟秋秋道歉好不好，秋秋能原諒我嗎？秋秋要是不原諒我的話，我會愁的吃不下飯，然后餓死。到時候，可沒有人能像我一樣，對秋秋知無不無不盡。”

洛鳴秋看著他，沒有說話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