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知夢好奇開口:“阿州,這是什么?”
霍司州淡淡看她一眼:“沒什么。”
“怎么還神神秘秘的?”
吳嵐優雅笑道:“司州,你跟夢夢從小最要好,兩小無猜。什么時候,你的事情夢夢都不能知道了?還是說我們不相干的人在,不方便說?”
嘴上說著不相干的人,目光意味深長從陸念身上看過去。
陸念的身形微僵,勉強露出點笑容:“我想先上樓洗澡。”
工具人的作用已經發揮了,她不想再繼續難堪下去。
識趣把空間留給他們,她邁步想走。
男人摟在她腰上的大掌收緊,還是不肯放她離開。
陸念皺眉。
他這樣,就不怕白知夢真的生氣?
這么倔,怪不得明明喜歡人家還能鬧成這樣。
“沒什么不方便。”
霍司州神色如常,語調平緩冷淡。
從容吐出答案:“是安全套。”
白之夢的臉瞬間慘白,顯得眼眶紅得更加明顯了,飛快摩挲著手指,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沒想到是這個答案,吳嵐同樣滿臉愕然,喉嚨里下意識發出一聲疑問:“啊?”
“我說,這里面裝著安全套。”
霍司州神色如常:“來得匆忙忘記帶,新婚燕爾需要這個,很正常吧?”
他到底是怎么把這種事情,說得這么坦然?
陸念的臉都燒紅了,覺得他是不是有些過了。
想刺激白知夢吃醋,也不用做到這種程度吧?都快把人給刺激哭了。
總不能真的是,明知道白知夢也留宿老宅,還惦記著男女之間那點事兒吧。
吳嵐臉上的表情有些空白,一把年紀竟然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。
霍司州反問:“有問題?”
“沒,沒問題。”
訕訕笑笑,吳嵐干巴巴道:“哈哈,年輕人嘛,能理解。”
白知夢臉色更白了。
她好像終于聽不下去了,豁然站起身。
“我,我累了。”
嗓音里帶著細微的哽咽,她捂著胸口飛快說:“先睡了,晚安。”
說完腳步匆匆回房,長長的茶色發絲垂在她身后,伴隨著她的動作輕晃。
顯得她弱不經風,連背影里都透著哀傷落寞。
吳嵐也不好呆下去,含糊兩句起身離開。
剛才還熱鬧的客廳只剩下兩人,捂在腰窩上熾熱的手掌溫度似乎越發燙人。
陸念覺得此刻的場面有點奇怪,忍不住動了下,扭頭問他:“霍總不去看看嗎?”
“叫我名字。”
霍司州眉頭皺了下,反問:“看什么?”
陸念仔細打量他的神色,發現他真的沒有去哄人的意思,一時有些無。
明確自己工具人的地位,她也沒有要摻和兩人感情的意思。
既然他不肯去,她點點頭:“沒什么。”
轉身上樓。
這次霍司州沒再阻攔,前后回了房間。
*
他們是新婚夫妻,當然要住同一間房。
輪流洗完澡,陸念躺在寬闊的大床上閉上眼睛。
身旁男人關上了床頭燈,在黑暗中搭上她的腰,將她往床中間拉了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