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念,你沒事吧?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?!”
安柚子急壞了:“你被霍總抱出來的時候,流了好多血。我真的好害怕你出事啊,嗚嗚嗚你怎么這么不小心,死丫頭你真是嚇死我了!”
看她這副焦急的樣子,一整天都像泡在冷水里的心臟終于回溫。
露出個蒼白的笑容,陸念吃力拍拍她的手:“好了,我這不是沒事嗎?”
“安柚子,你穩重點。姐姐是病人,你壓到她傷口怎么辦?”
安向南皺著眉訓斥一聲,將手上捧著的百合花插到花瓶里。
目光同樣滿是擔憂:“姐姐,你感覺怎么樣?嚴不嚴重?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說。”
姐弟兩的關心同樣真摯,陸念神情柔和:“我真的沒事,醫生都說我命大,只受了點外傷。”
當然沒那么輕松。
她后腦勺的傷真的很驚險。
人腦是最精密復雜的器官,她差點就磕到了致命的地方。
幸虧她好運,只需要好好修養幾天。
不想氣氛太沉重,陸念故意苦著臉說:“要說不舒服,可能就是錢包不太舒服了。住院要讓我本來就不富裕的錢包,雪上加霜咯。”
“促狹!”
她一向是溫柔內向的性格,突然講這種話,哪怕知道她是故意的,安柚子仍然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眼里還掛著淚呢,嘴角已經忍不住翹起來:“怎么了?霍氏沒給你交醫保?給你小氣成這樣。你的醫藥費我給你包了好吧!只要你快點好起來,你的營養費我都包了!”
說著手上還不閑著,幫陸念調整了坐姿,還追著問:“渴不渴?餓不餓?要不要我扶你去洗手間?”
陸念心里發暖,忍不住更加覺得自己以前頭腦發昏。
不然為什么沒有察覺,其實早就從某一刻開始,她已經跟薛巧巧越走越遠了呢?
朋友不是需要她一個人遷就包容,也不需要她單方面討好付出的。
也許那個天真善良的薛巧巧,早就伴隨著長大,變成了她陌生的模樣。
“跟你說話呢!”
安柚子活潑的聲音響起:“想什么呢?這么入神。”
“沒什么。”
輕輕眨了眨眼睛,陸念勾起嘴角:“你不要忙啦,看到你我就感覺很好。我現在手里還有錢,等我沒錢的時候再麻煩安大小姐幫幫我。”
安柚子知道,陸念的性格不走到窮途末路,是不可能伸手找她要錢的。
索性也就沒再提,坐在床邊上跟她絮絮叨叨說話。
安向南沒打擾她們朋友閑聊,在旁邊默默做事。
給陸念空了的水杯接上溫水,又把窗簾拉好,把他們帶來的東西分門別類。
安柚子都給看笑了,沖著陸念眨眨眼睛,問:“像不像田螺姑娘……哦,不,應該是田螺小伙。”
“安柚子!”
順手拿了濕抹布擦東西的安向南耳根都紅了,羞惱瞪過來。
“夸你也不行?”
安柚子理直氣壯叉腰:“在家也沒見你這么勤快過,哼,果然男大不中留啊……”
眼看安向南整張俊秀的臉都紅了,陸念忍不住高高翹起嘴角:“好啦,不要逗他了。玩笑可不能亂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