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聲叮囑:“你喝點水,有事叫我。”
陸念應聲道謝。
耳邊終于安靜下來,她眼睛壓在襯衫袖子上蹭掉淚珠。
心口疼得幾乎喘不過氣,自虐般在腦海里一遍遍回放剛才的畫面。
一遍遍提醒自己,到此為止吧。
這就是最好的結局。
*
辦公室里。
薛巧巧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,猝不及防被男人一把推開。
看他冷漠抽身,她忙撲過去抱住男人的勁腰:“司州,你不要走。”
“讓開。”
冷漠側臉,霍司州身上冷煞氣息更濃。
被他眼神掃過,薛巧巧不自覺松開手。
男人一點點解開身上的襯衣,把沾著她氣息和痕跡的衣服像扔垃圾似的丟在地上。
他的線條果然像想象中一樣完美。
寬肩窄腰,薄薄的肌肉覆蓋在完美的骨骼上,是符合東方人審美的完美體型。
近距離直面這完美的軀體,薛巧巧兩腿更軟,眼睛里含了一汪水。
聲音更是九曲十八彎:“司州……”
她心一橫,把要掉不掉的肩帶往下一拉。
吊帶裙滑落,女人曼妙柔軟的身體窩進男人胸口:“我冷,你抱抱我。”
“穿好!”
眉頭緊皺,霍司州一把推開她:“讓開。”
“我不要走。”
薛巧巧八爪魚似的巴在他身上,不依不饒:“司州,你剛才明明都同意了。你摸摸我,你難道真的不動心嗎?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反應嗎?為什么要拒絕我?”
顧及她的肚子,霍司州不敢太過用力,被她糾纏得臉色鐵青。
額頭上青筋鼓起,他咬牙冷聲道:“薛巧巧,我讓你放開!”
“我不放!我不要放開!”
薛巧巧在他的后背上亂親,意亂情迷:“你也有反應的,要我好嗎?像那天晚上一樣,司州,你喜歡我的身體,不要拒絕我。”
霍司州是血氣方剛的正常男性,被這樣糾纏自然不會無動于衷。
相對的,他的大腦卻清醒得可怕。
明明那天晚上,他意亂情迷,要了一遍又一遍,怎么都不夠。
如今面對薛巧巧,他卻毫無沖動,甚至隱隱抗拒。
眼見他不為所動,薛巧巧突然哭了起來。
“為什么?你不是默許了嗎?為什么要突然變卦?”
她梨花帶雨:“我愛你啊司州,我想跟你在一起。哪怕你只是喜歡我的身體,我也愿意的。司州,你不要這樣,你這么冷淡我真的好難過。你抱抱我,我求你了……”
卑微可憐極了。
她側頭垂淚時候柔弱的樣子,有種驚人的熟悉感。
霍司州看了片刻,冷硬側過頭:“相處是需要時間的,再等等。”
“可我等不及了啊!”
薛巧巧委屈,捂著小腹說:“寶寶也等不及。司州,我不想等。你這么尊貴這么完美,我想到跟你在一起,就像是一場夢。我每天都好害怕,害怕夢醒來我根本沒資格靠近你。你不要這樣對我,我求你了司州……”
說著,她又迷亂地親吻,墊著腳尖試圖去親他的唇瓣。
“夠了!”
無情地把她扯下來,霍司州眉宇間充滿冷意:“今天不行。”
“今天為什么不行?”
險些摔倒,薛巧巧抓住桌角,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。
是因為陸念那個賤人嗎?
那個陰溝里的老鼠,不男不女的怪物,到底有什么好,值得他這么念念不忘?
難道她還比不上一個打扮老土的假男人?
“你喜歡陸念是不是?為什么?因為她土還是因為她不要臉?我也可以穿成男人的樣子,可以比她騷比她浪,我還可以……”
“啪!”
清脆的巴掌聲。
薛巧巧不敢置信地捂住臉頰:“你打我?你為了陸念打我?”
她幾乎要崩潰。
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陸念,要遭受這種嫌棄和屈辱?
陸念那個賤人,既然生活在臭水溝里,就該一輩子被她踩在腳底下,為什么還要跟她搶男人呢?
薛巧巧要嫉妒瘋了。
“夠了!我不想再聽到你胡亂語。”
霍司州目光如刀,寒聲道:“現在,穿上你的衣服,滾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