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一慌,陸念僵直在原地動彈不得。
霍司州卻沒了耐心,大掌捏著她的肩膀將她扳過來。
猝不及防之下,陸念撞在他潮濕結實的胸膛,將他只裹著浴巾的身體一覽無余。
她以前覺得傳夸張,現在才發現那些傳還是太收斂了。
霍司州何止是俊美,他簡直就像是上帝的杰作,每一處線條都完美到了極致。
這個世界上,怎么會有人不但有錢有能力有身份,還能身材好又長成這個樣子?
陸念強裝鎮定,把嗓音壓得更低:“霍總,您還有事嗎?”
她的偽音是溫柔好聽的公子音,在網上把許多女孩迷得不行,甚至有乙女游戲特意邀請她為紙片人配音。
壓低后更加好聽,是純純粹粹的男聲。
霍司州愣了下,看著她只露在外面的一點精致下巴,心臟跌入谷底。
他瘋了不成?
竟然連男女都要分不清了。
都怪那個可惡的女人。
煩躁至極,他粗暴松手:“滾出去!”
喜怒無常到了極致。
陸念逃過一劫,飛快逃離浴室。
*
心頭的煩悶揮之不去,霍司州穿好衣服,沉聲問:“發現什么了嗎?”
“沒。”
陸念低著頭:“什么都沒發現,霍總。”
就算發現了,她也只會自己藏起來,不會交給他。
她只想安安穩穩地工作生活,直到媽媽的病好起來,完全沒有借機攀高枝的想法。
她不配,更何況——
苦笑著摸串珠,陸念想,她的心里早就已經住下了其他人。哪怕她再也沒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,也容不下其他人。
不知道為什么,看她這垂眉順目、畏畏縮縮的樣子,霍司州就覺得很煩。
“廢物。”
他嗓音如寒冰,冰冷地掃她一眼。
陸念垂著頭不敢吭聲。
霍司州沒再看她,慢條斯理地系領帶。
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,完美的臉上面無表情,把領帶頂到喉結。
有種禁欲的性感。
簡單的動作在他做來優雅高貴,西裝將他的寬肩窄腰包裹,陸念忍不住想起他昨晚情到濃時,肌肉上覆著薄汗,低聲喘息著伏下來……
心跳如雷,口干舌燥。
霍司州的動作頓住,看著手腕目光森冷。
陸念嚇了一跳,飛快收回目光:“霍,霍總,怎么了?”
“手表。”
霍司州冷冷道:“她偷走了我的手表。”
是有意,還是無意?
是示威,還是炫耀?
“不是偷!”
陸念下意識辯駁。
男人冷冷看她,幽邃的瞳孔又冷又利,如刀鋒般割開她的皮相,直入她的內里。
一切隱秘,似乎都在他面前無所遁形。
“我,我的意思是……這,這應該不算偷吧?”
陸念腦筋飛快轉動,干巴巴道:“也許,也許只是誤會呢?霍總這么說,會不會,對她的名聲不太好?”
她壓根沒想過要拿他的手表!
早晨渾身酸痛,又慌又急。她匆忙卷了東西離開,壓根沒注意有沒有拿走他的手表……
霍司州勾了勾嘴角,眼底沒有半分笑意。
“誤會?”他說:“是不是誤會都不重要。抓到她,她就不需要名聲了。”
什么意思?什么人不需要名聲?
是被抓起來的犯人,還是……死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