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,半睡不醒的時候,被宮延抓起來,簽了一份東西。
所以那份東西是星巖傳媒的股份認購書?
她睜著大眼睛看向宮延,似要再三確認。
卻見那腹黑的男人垂了下眼眸,是定下了。
宮延走近她,摟住她的細腰,朝司茗道:“司茗,作為總經理,這些人都交給你處理了,沒必要因為我,而讓你在工作上讓步原則。”
司茗嘴角勾起勝利的笑:“好的延總。”
交代完畢,宮延帶楚星宴離開。
楚星宴都走到門口了,想起什么,朝司茗道:“那個我新簽的模特,就是和我一起被關的那個,好好照顧人家小朋友。”
司茗笑著點頭:“好的,延總夫人。”
一路走到地下停車場。
宮延都沒有說話。
就在楚星宴等他把車鎖打開的時候,他雙手抱胸,彎腰下來:“宮太太仿佛對其他人都不錯,還讓人照顧照顧‘小朋友’。”
宮延特意加重了最后三個字。
楚星宴眨巴了下眼睛:“人家才十七歲,當然小啊。”
“怎么不見宮太太照顧照顧我呢?”宮延身上的醋味瞬間飄了十里地。
楚星宴微微蹙眉:“難道昨晚我沒照顧你嗎?”
宮延嘴角勾起,把人壓進自己懷里:“是啊,昨晚宮太太很照顧我。”
說完話,他俯身下來要親她。
楚星宴伸手捂住他的嘴,嬌滴滴的:“餓得不行了,宮延,帶我吃大餐!”
“走,請宮太太吃大餐。”
—
宮延姑姑的回歸,在景城掀起了諸多的波瀾。
一時間,貴婦們的比拼,也不是什么愛馬仕包包、高定成衣。
而是一周后,宮延姑姑宮珞允回歸宴的邀請函。
能被宮家邀請的,那在景城著實算是有名望地位的人,是身份的象征。
楚星宴處理完國外的單子,便去給城南孫家的夫人送旗袍。
孫家很熱鬧,好幾個太太聚在一起,聊的就是宮家邀請函的相關。
楚星宴則在女傭的帶領下,來到了孫家的客廳。
如莫奈花園的房子里,隨處可見花卉和珍藏的花瓶。
女傭把楚星宴帶到就離開了。
楚星宴剛要走向孫家太太,便聽到孫太太同一個人道:“當初我們都看好你才是宮太太的,怎么會讓楚家那位捷足先登的。”
一句話,讓楚星宴停下腳步,沒有再往里進。
那個被花卉擋住的身影,笑了笑,聲音很是溫婉:“姑媽,您可別這么說,阿延都結婚了。”
“想當年,你和他是被景城人人看好的一對,后來如果不是你出國深造,是怎么也輪不上楚家那位做宮太太的。”
“一切都是阿延的選擇,我愛他,所以現在只能盡量不打擾。”
“你這不爭不搶的性子,吃了多少虧了,現在還把這么好的老公苗子拱手讓人了。”
那聲音溫婉的女生干笑了下,似是也不知道該怎么說。
這時,原先送楚星宴進來的女傭,見楚星宴還沒有進去,便大聲通知:“太太,云裁那位店家過來了。”
“哦,知道了。”孫太太讓對面的女生先等一下,隨后起身朝楚星宴這邊過來。
許是孫太太并不知道云裁和楚家的關系,畢竟云裁世代姓云,所以孫太太也壓根不知道楚星宴就是云裁的店主。
“真不錯呢,針法很細膩,剪裁也很流暢。”孫太太看了眼盒子里疊得整整齊齊的旗袍,眼神里都是贊許,“不愧是云裁的手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