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宮延目光沉沉,“正如你所說的那樣,她身上背負有命案,但凡有人要報復,你該怎么辦,你會受到牽連。”
“那不是有你嗎,只要把她身上的命案都推翻,找到真兇不就好了。”
宮延垂首,沉默了。
楚星宴忍不住問他:“難道在你看來,那些命案也是她做的嗎?”
“當然不是,只是過去那么多年,很多證據都無法尋到,我怕你因此受到那些人的口誅筆伐,我也更怕我的母親會利用你做出點什么事,我不是說過,我會安排好一個新身份給你的嗎。”
“可是若我不是以楚星宴的身份,你媽媽也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。我現在就想要一個能和你結婚的身份,一個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邊的身份。”
“所以你到底是誰?”宮延舉起她的手,將她扯入懷里。
楚星宴想要將他推開:“你不是說,我是誰你都接受的嗎?”
宮延深深地看著她,最后漠然地將她放開了。
恰好這時,電梯門也打開了,他們到了十九層。
宮延率先抬步出去。
楚星宴眼睜睜地看著他進了隔壁房間,還關上了門。
她走出電梯,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,微微嘆息一口。
她不需要一個身份,但她需要設一個新的局,為過去的自己洗脫干凈那些污穢的罪名。
她可以不是楚星宴,但楚星宴必須要干干凈凈。
宮延、黎舒、林靜雅,就是她為自己洗脫罪名的工具。
楚星宴看著自己的房卡,轉身進了隔壁。
一關門,楚星宴便踢走了高跟鞋,讓自己躺在了大床上,有些百思不得其解,宮延為什么生氣,他又在為什么而生氣。
但她現在也不想去了解。
楚星宴去了浴室洗澡。
躺在浴缸里的時候,宮延在電梯里的話,時不時在她的腦海里回繞,還有他無比受傷的神情。
漸漸的,她連泡澡的心情都沒有了。
她快速洗完,吹干頭發,套上浴袍就去樓下的前臺。
前臺看到她來的時候,微微愣了一下。
她剛剛還在和其他的前臺小姐妹討論這個被宮延帶來酒店的女人,要知道,宮延身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緋聞了。
豪門傳聞真真假假,之前傳宮延婚變,大家還都不認可,畢竟一連幾年,宮延身上都沒有那些緋聞,婚變的可能性是不大的。
但現在竟然帶了一個女伴來酒店。
看來,婚變傳為真。
正當前臺還在發呆的時候,楚星宴敲了敲桌面。
“我剛剛去露臺吹風,遺落了房卡,麻煩補一下。”
前臺連忙“哦”了一聲,詢問了一句:“是1907的房間嗎?”
楚星宴點頭:“是的。”
但其實不是,當時前臺給的兩張卡,一張1907,一張1908,宮延拿的是1907的卡,給她的是1908,而她現在想進宮延的房間就需要拿到1907房門的卡。
前臺也是心虛,立馬就把卡給楚星宴了。
楚星宴拿到卡后,一路上樓。
回到19樓后,她用卡刷開了宮延的房門。
房間內很安靜,也很昏暗,只有浴室的磨砂玻璃門里透出了光暈,顯然宮延是在洗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