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

越往里面走，好像越不對勁。

海族里面空蕩蕩的，別說鮫人了，連守衛蝦兵蟹將也沒了。

兩人對視一眼。

“這……”

洛鳴秋擺手：“這些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爺爺。”

“你說得對。是我想太多。”

穿過走廊，走廊盡頭傳來海珊氣急敗壞的聲音。

“這是什么破陣法，明明波亞近在咫尺，我卻近不了他的身，為什么。這到底是為什么。”

“因為你心術不正啊。”

“誰！”海珊轉身看到波蘭和洛鳴秋時，錯愕出聲，“是你們，你們怎么會回來。”

洛鳴秋看著海珊不復往日的精神，衣服亂穿，頭發隨意披在身后的頹廢樣就覺得心情舒暢：“對啊，我怎么回來了呢、我不是該在你的陣法里唉聲嘆氣，痛哭流涕說著不該來海域才對。波蘭也應該被海葵族另外一個葵花給剝皮抽筋成為試毒工具才對。”

“可怎么跟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，反倒是你海珊，被眾人背叛，成為名存實亡的海族族長，就連身上都沒人打理。看看你身上各色不一的衣裳，臟到多少天沒洗的頭發。你知道嗎？你現在真的，從頭到腳，從里到外都散發著旁人忽視不了的臭味。”

“你胡說，我才是海族族長，誰敢不從，誰敢嫌棄我。”海珊沖洛鳴秋嘶吼出聲，因力氣太大，整個人在吼完后狼狽倒地，“我是族長，你敢對我不敬，我要殺了你。”

洛鳴秋搖搖頭：“我覺得你們海族要換一個副族長了，瘋子當副族長不太好。”

波蘭看看洛鳴秋，最后將目光落在海珊身上，他雙眼無神，整個人看著老了百歲。可他依舊找了塊石頭靠著笑出聲：“波亞那個老不死的已經死了，我就是海族的族長，哈哈哈。不對，波亞沒死，有個惡心的陣法保護著波亞那個老不死的，我靠近不了波亞，更殺不了。為什么，波亞的運氣為什么會這么好。”

誰能想到，海珊居然瘋了。

……

“你厲害啊，你是怎么把他弄瘋的？”團子興奮問道。

“想知道？”

“當然。”團子躍躍欲試，它都不敢想自己要是學會殺人不見血的招式后會有多帥。

“那你把海族族長救活。”

“小意思。”團子從自己身上撕開一塊光團，光團流入波亞口中，波亞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潤，“看到沒有，我可厲害了。”

“對對對，小水很厲害。”洛鳴秋摸摸團子，軟軟的，涼涼的。

“你說我叫什么？”

“我不知道你的名字，想著你說自己是水之靈力源，小水這兩個字就脫口而出。接下來的一路，我們都會相互做伴，我總不能一直喂喂喂的叫你吧，那樣多沒禮貌。”

團子：“……”突然覺得她這話有幾分道理是怎么回事。

“咳咳，小水就小水吧。既然人救活了，那我們什么時候離開？”

“你不管海葵族的事了？”洛鳴秋有些詫異，原本她以為小水借葵花給自己傳達消息，再怎么也要看著葵花安定下來。

“別人的事，我管甚？也不怕背上因果。”

它們天地衍生，能少一個因果就要少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