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最后一個狗洞。

“豎子，爾敢！”

月亮之下，一團邪物朝他和妹妹快速飛奔而來，他用盡全身力量將妹妹推出去。

“快走。”

“不，哥哥，我們一起走。”程十鳶趴在地上，小手想要拉住程九柄，“哥哥。”

“想走？”程一城掐著程九柄的脖子，俊秀的臉在月光下逐漸腐爛。“要不是你的好哥哥，我們怎么會被白龍宗的人察覺，小十，你哥哥吃里扒外啊。小十，你說我現在就擰斷他的脖子怎么樣？”

“不要，太子哥哥，我求求你。”程十鳶顧不得被地上小石頭壓的生痛的臉，看著被太子掐住脖子的哥哥哭喊道。“九哥不是故意的，我求求你放過九哥。”

“鳶鳶，別求他，你快走，哥哥沒事的。”程九柄手腳并用拍打程一城，“鳶鳶，快走。”

他上次從狗洞出去后，就發現父王，或者更準確點說，背后那個邪物手不長，只能在皇宮殺戮，一旦皇宮的人踏出皇宮，那個邪物就沒辦法。

即便是父王、太子，也不能離開皇宮。

他的妹妹，現在很安全。

“去找白龍宗的弟子，快走。”

因為氣憤，程一城臉上的肉更爛了，還散發著陣陣死肉的臭味：“這么想死，我成全你。”

說著，他抓起程九柄雙腳，讓他腦袋落地后往地上使勁一砸。

“不……”

“小十，你是皇宮的公主，你不能離開皇宮哦。”程一城將自己爛到挪位的眼球安進眼眶，死死盯著洞口，語氣如同黑暗中的毒蛇，隨時都會給人致命一擊，“只要你乖乖進來，嫁人，我就放過你哥哥，怎么樣？”

“嫁人？”

“對，嫁人。”程一城呼吸急促。激動到身體顫抖，“小十，你還不知道吧，大人看上你了，大人說了，只要你嫁給他，他就能讓我們長生不老，兵力強盛，國庫充裕，到那個時候，我們星辰王朝就會是三朝最強大的王朝，我們甚至能攻打其他兩個王朝，永遠統治這片土地。”

“放屁。”程九柄擦拭掉自己額頭上的鮮血，沖程十鳶大吼出聲，“小十，別聽他的，他口中的大人就是個邪物，它吃了皇宮好多人，快走。”

程一城一個閃身，抬腳將程九柄的腦袋踩在地上碾壓：“程十鳶，你當然可以聽程九柄的話離開，不過，護了你十幾年的哥哥，就會死在這個夜晚。小十是個聰明人，知道該怎么選，對吧。”

“所以，只要我嫁人。”程十鳶睫毛微顫，不再看被踩在地上的哥哥，抬頭看著那不高，卻能囚住人一生的紅墻，聲音很輕，卻很堅定，“你們就能放過我哥哥，放過那些無辜的人？”

“當然。”

“可以。只要你將皇宮里面的活人全部趕出皇宮，我就嫁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