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現在嘛,呂黜要是敢把他公司名下的采砂船給賣了,那么他一定會呂黜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。
呂黜沉默,曹順確實是在合法進行采砂作業,他現在沒有合適的名頭阻攔。
不過呂黜也不會讓曹順這么安心辦事,“你讓開,我要看一下你們采砂有沒有做好環保措施。”
“笑話,你出去問問,誰家采砂還要做環保措施的?都給你說了老子是有采砂證的,合法,合法你懂不懂!”
曹順說完,上前一步,用手拍了拍呂黜的胸口,“呂支書,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,也別想著替田斌出頭,小心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。”
呂黜神色變換,到底沒有再上前。
曹順盯著呂黜離開的背影,眼底閃過陰翳的光,他并沒有為呂黜的離開而感到高興,相反,他覺得呂黜要自己好相勸才愿意離開,分明就是不給自己面子!
“小二,你過來,我跟你說……”曹順在手下耳邊吩咐了幾句。
呂黜離開歸離開,卻也沒忘了把事情匯報到田斌那里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,辛苦呂支書。”
田斌和呂黜聊完,很快撥通莫泉興的電話,隨后讓指認曹順的那名馬仔把家人叫來,吩咐了一番后,又和呂黜進行一番安排。
很快,馬仔家的老母就跪在了曹順家門口。
“順子,我家文仔從念初中開始就跟在你身邊,替你當牛做馬十幾年,不看功勞看苦勞,他現在被公.安抓了,一時鬼迷心竅才會供出你來,他已經知道錯了,你能不能別怪罪他,我求求你了。”
文仔年逾六旬的老母親跪在曹順家門口磕頭,直接把額頭都磕破了。
曹順此時壓根就不在家里,而是在采砂場,聽到手下來報,心頭一跳。
等曹順回到自家門口,發現自家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。
強行開了一條路走進去,文仔老母親額頭上的血流到鼻尖,又滴到地上,眼看著人都快要暈厥了。
“還看著干什么,還不趕緊把人給扶起來送醫院!”曹順下達吩咐。
當即便有手下對曹順問道:“順哥,醫藥費誰出?”
曹順一腳踹到手下身上,正要怒罵出聲,只是看到手下人都盯著他看,還有其他的村民也將目光投射過來,到底沒有罵出口,“我出!”
手下被踹也不惱,點頭哈腰對曹順恭維幾句,老板大方、對手下好、跟著老板有飯吃、照顧手下家人云云,都是曹順身上不存在的美好品質。
曹順陰惻惻地看著手下,腦中冒出一個念頭:媽的,被人陰了!
“還不趕緊把人送去醫院,再耽誤下去,出了人命算誰的,是不是算你的?!”
“是是,老大,我們馬上就去。”
曹順踹開家門,隨后將門關上,一眾小弟被大門攔在門口,只能順勢在門口站崗,也沒有誰不開眼的現在去招惹曹順。
“呂黜!”
乒乒乓乓,一陣東西落地的聲音傳來,手下門在門外看著,并沒覺得奇怪,這是老大的正常操作,讓老大把氣撒在家具上,總好過撒在他們身上。
曹順撒了一通火,隨后上了二樓,拿出手機,開始給自己背后的老板打電話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