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磊被郭永明教訓了一頓，連忙趕赴市消防大隊發表講話，又親自奔赴一線指揮排查工作，做足一番姿態，這才回到市政.府。

辦公室里，秘書唐勉向秦磊匯報道：“市.長，你被書.記教訓的消息已經傳開了，下面區縣的人都知道了。”

領.導的辦公室，不說裝修得有多豪華，隱蔽性是一定得好，郭永明在書.記辦公室罵人，外頭等候的人都能聽到，要么書.記辦公室的裝修是豆腐渣工程，要么就是故意透露出去的。

還有消息傳揚的事，如果沒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，一般人敢胡亂說書.記和副市.長的閑話嗎？

秦磊臉色陰沉，“好啊，苦一苦我秦磊，揚他郭永明的美譽，好得很！”

唐勉斟酌了一番，還是繼續道：“廖副秘書長、張副秘書長到現在還沒從書記辦公室里出來。”

秦磊此時的腦子里80%是憤怒，還有15%是不可說的內容，剩下5%才是理智，秘書的第一句話，他就沒有思考出深意。

他將目光轉向唐勉，后者接著道：“這段時間，廖副秘書長和張副秘書長頻頻到書.記辦公室做匯報，經常一聊就是大半天，市.長，你說，書.記會不會是想一次性換兩個常.委？”

“怎么可能，總共就兩個常.委的位置空著，他和陳市.長一人分一……”秦磊話沒說完，很快就反應過來唐勉的意思，空出來的常.委位置是不夠，可他秦磊屁股底下不還有一個嗎？

“市.長，當初陳市.長提出讓趙錚上任市公.安局局.長的時候，郭書.記可是一句反對意見都沒提過，最近你和趙錚斗法，郭書.記還幾次勸誡，會不會郭書.記覺得你是代市.長提拔上來的，不算自己人。”

跟在秦磊身邊好幾年，唐勉對上司的心思摸得很清楚，他說的話精準擊中了秦磊。

不過要說是秦磊借唐勉的口把心里話說出來也不對，畢竟他們倆之前就曾有過一次討論，只不過那時秦磊最終按下了心思。

“市.長，要不咱們去投奔代市.長吧，我聽說代市.長最近在新崗位上工作開展不是很順利，正是需要咱們辦事的時候。”

“我還聽說，之前入駐新區的一些公司老總，因為不滿郭書.記，最近也在接觸代市.長，咱們跟著一起過去，政績肯定少不了。”

秦磊的理智回歸，重新開始盤算未來，對著唐勉問道：“你跟金老板那邊接觸過了？”

“是，昨天晚上金老板、李總他們一起吃飯，我剛好遇上，被拉著一起，他們說郭書.記最近一直壓著他們放血，又有劉副市.長放話說檢查不過關不能享受補貼，引發他們對市里財政狀況的擔憂。

“還有對政策轉變的不滿，認為市里的重心已經不再放在新區建設上了，老板們也擔心以后的出路。”

“你先出去吧，我考慮一下。”

“好的。”唐勉順從離開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