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緩緩的更加暗沉下來。
淺水灣別墅。
已經是夜深了,書房里卻緩緩的帶著一盞暈黃色的臺燈。
立式臺燈的映照下,坐在辦公椅上男人一半凜冽,一半深沉。
電腦上,視頻的那一端,孤鷹全身是傷。
明顯已經是經過了十分嚴苛的體罰,但是表情仍然是恭謹忠誠。
“少爺,您吩咐。”
厲宴臣的眸光十分幽深,他已經在這里坐了很久,腦海里如同魔咒一樣的不斷的回響著顧西洲的話。
“十二年被利用……”
騙局?
他的話似乎直指當年的事件。
意思似乎也和黎清韻有關。
如果是騙局,那他的意思是不是就是當年也許那個女孩,可能……
他犀利的眸立刻看向屏幕:“我讓你查的資料上黎清韻的血型是什么?”
孤鷹立刻道:“是珍稀血型p幸血。”
厲宴臣并不意外這個結果,但是黎清韻如果制造了騙局,那么必定會做的盡善盡美。
他隨即冷聲問:“黎清韻人在哪里?”
孤鷹匯報道:“在車禍您離開后,黎清韻還在現場,那些群眾還問了一些您和她的緋聞,她還回答那些緋聞都是假的,從您救她來看讓群眾自己判斷,那些現場的視頻和她的話已經上傳到了網絡,掀起了一陣的熱度,之后,黎清韻就回到了所在的別墅。”
厲宴臣眸里寒涼如雪。
僅僅是靜默了兩秒,他就開口道:“你現在去黎清韻的家里,拿到她的血,一個小時后,我要看到她的血型結果。”
孤鷹沒有任何資格質疑主人的命令,立刻道:“是,少爺。”
電話那端暫時靜默下來,厲宴臣緩慢的轉動著座椅,看著窗外,眸里也深沉犀利的如同此刻夜色。
從那次發現三個人竟然是同一個血型后,他就有著遲疑和猜測,只是沒有著手去調查,但是現在顧西洲的話明顯是驗證著他的猜測。
所以在他的小妻子睡著后,他立刻到了書房,命令孤鷹去調查。
如果當年真的是一場騙局,如果根本不會黎清韻,而是另有其人的話,那么……
厲宴臣緩緩的磨動著鉆石袖口,那眸里緩緩的透出了一種清晰的殺氣。
一個小時后,視訊再次撥通。
厲宴臣接起。
剛剛接通后就看到了對面是兩個人。
一個是孤鷹,還有一個,是時逾白。
孤鷹道:“少爺,血液我送來了時醫生這里,現在結果出來了。”
時逾白那張清雋疏離的臉上神色一如既往,只是涼淡問:“這是誰的血,檢測什么?”
厲宴臣知道時逾白什么都知道,對他不必有隱瞞;“孤鷹送來的血,是什么血型?”
時逾白深沉的看了厲宴臣一眼,隨即回答:“o型血。”
厲宴臣掌心瞬間握緊!
果然!
果然如此!!
原來,真的是一場騙局!
當年根本就不是黎清韻的血來救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