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宴臣臉色微微蒼白,但是看著氣色尚可,此刻正在昏迷,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。
“送去病房,大概今晚或者明天會醒。”
蘇溶月立刻點頭,隨后和護士一起推著厲宴臣走了,秦凡霜和老爺子也連忙跟著一起。
顧西洲剛剛要動時,時逾白的聲音就淡淡的落了下來。
“顧少,恕我直,你應該不方便在跟著蘇小姐了吧?”
顧西洲腳步一頓,淡冷的掃他一眼:“我擔心的是月月的身體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時逾白微微點頭:“放心,我會安排好,也會一會兒親自去給蘇溶月輸一些營養液,不會讓她有事的。”
時逾白說的倒也算是貼心,顧西洲沒有開口,他看著走廊上,蘇溶月亦步亦趨的跟著厲宴臣的手術床走,那種的關切,伴隨著腳步的速度都能清楚看出來。
她真的滿心滿眼都是厲宴臣。
他眸色變得黯淡下來。
行吧,這樣也行,現在他再跟過去,恐怕月月也不需要了。
他看向時逾白道:“那,麻煩你了,時醫生。”
說完后,顧西洲就轉身走了。
時逾白看著顧西洲略顯得孤寂的背影,清雋的眸里變幻著某種暗芒。
顧西洲大概從某一個層面說也是一個可憐人,從來都是一廂情愿最傷人心。
不管是顧西洲,還是,他自己。
——
病房內,蘇溶月坐在厲宴臣的床邊,看著護士已經放好了所有的儀器,她看著生命體征已經平穩下來的厲宴臣,此刻才算是感覺到了心臟在正常的跳動,一切都才像是隱隱活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