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聽到一些動靜時,他立刻回過頭,在看到蘇溶月后,那張厚薄適中的唇上立刻揚起溫潤笑意:“月月。”
蘇溶月眼里驀的多了幾分黯色。
顧西洲給她的感覺永遠是這樣溫潤如玉,矜貴優雅,帶著十足的耐心和她共事,在她身邊。
在晚宴場上的事情,他仿佛都忘了,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來,明明自己已經喝的胃出血了。
顧西洲長睫眨了眨,嗓音很低沉:“工作室這么多事你還來看我,我真的很感動,過來坐。”
他刻意回避說為什么喝那么多酒,所以蘇溶月也無從說起。
她只能走過來,在他面前坐下,神色微微復雜,問:“這么早醒了?你吃過早飯了嗎?感覺好點了?”
顧西洲眼瞳清澈:“感覺挺好,沒事了,早餐也吃過了,專門有人來送的,這是ek旗下的私人醫院,很昂貴,服務是一流的,餐食水準很高,當然了,扣賬戶的時候也沒有手軟。”
顧西洲說的比較含蓄,事實上,在剛剛看到發過來的賬單后,他就知道有人是故意的,因為小小一個胃出血的住院收了他數百萬。
厲宴臣就是這樣,典型的商人狡詐蓄意報復的風格。
蘇溶月微微一笑:“能這么快恢復就已經很好了,你不知道,是時逾白過來親自幫你洗的胃,藥單也是他親自開的。”
顧西洲淡淡的扯唇:“這樣的話……也還算是值了。”
畢竟是時逾白。
厲宴臣還算是個人。
蘇溶月輕輕嘆口氣:“顧西洲,下次別再這樣了,你再怎么樣也要為自己的身體負責。”
顧西洲聽著女人此刻口氣里的復雜,帶著關切,似乎也隱隱的帶著一絲心疼。
哪怕是他的錯覺。
他眼瞳漆黑如墨,認真的回答:“好,不會有下次了,月月說話,我就聽。”
蘇溶月見他答應的這么干脆,倒是有幾分遲疑的看著他:“真的?”
顧西洲淺淺含笑:“當然。”
蘇溶月這才如釋重負的松口氣:“這就好,你要說話算話啊。”
她神色也變得輕松下來:“你看,你一天不在公司,得有多少損失,顧氏這么大的財團,少了你的決策,恐怕最基本也要少個幾千萬。”
顧西洲薄唇勾了勾:“如果那幾千萬可以換你在我面前坐這一會兒,我覺得很值得,本身……”
他眸里帶著一絲暗色,繼續道:“本身我就很討厭商場的爾虞我詐,也反感那些人的算計,我做這些,只為了能站在一個足夠安全的位置,僅此而已。”
看著顧西洲眼里澄澈的目光,蘇溶月相信了顧西洲應該是真的不喜歡商場。
她抿了抿紅唇,剛要開口時,手機就忽然一陣陣的響起了。
這個聲音有幾分的倉促,讓她心里驀的微微一擰。
她低頭看了過去,然后就看見初夏一條接著一條發過來的信息。
“快看新聞,月月!”
“媽的!那個黎清韻簡直就像個厲鬼似的!怎么就陰魂不散啊!”
“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頓,我看上次的打還是輕了。”
看著洛初夏的一句句,蘇溶月的眉宇立刻擰起,隨后朝著新聞看了過去……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