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氣的花白胡子都在亂翹,看向秦凡霜:“把青州給我叫過來,還在國外忙什么呢,還不管管他兒子!“
秦凡霜心里復雜,無奈的嘆氣:“好了好了,爸,我回頭去教訓他,現在最重要的是溶月。”
管家也跟著在一旁勸慰著:“厲老,夫人,你們都消消氣,你們知道的,少爺一向性格冷清沉穩,不會冷發脾氣,今天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。”
管家說這話的意思一部分也是對蘇溶月說的,希望她不要太傷心,少爺不是一個野蠻和暴力的人。
秦凡霜關切的低頭看著蘇溶月:“你怎么樣?溶月,還好嗎?”
蘇溶月唇色微微白,眼里的濕紅被她壓了下來,她聲音很低:“媽,爺爺,我能一個人待會兒嗎?還有,我想先換身衣服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其他人連連應著,秦凡霜和老爺子也立刻退出來,并且體貼的關上了門。
老爺子還是憤憤不平:“氣死我了,那臭小子。”
秦凡霜微微思忖了下,意味深長道:“想著這三年來,宴臣和月月之間從來都是相敬如賓,不咸不淡,甚至很多時候是宴臣會月月愛理不理的樣子,這種情況真是頭一次,客觀來說……”
想著剛剛的場景,秦凡霜眼里的思忖更明顯了。
剛剛她可看到了自己兒子被咬壞的嘴唇,還是臉上那種怒氣和似有若無的醋勁,可想而知是小兩口吵架了,而且很兇,這種吵架對于三年以來的不咸不淡,似乎算是一種進步,也許也可以理解成宴臣心里有了溶月?
秦凡霜沒好氣的抱肩冷冷一嗤,雖然是個好現象,但是作為過來人,自己兒子這個處理辦法也真的垃圾,不知道女人是要放在手心里哄的嗎?
她扶著老爺子道:“爸,走吧,您注意身體,別上火,我回頭好好收拾他!!”
房間里。
蘇溶月像是一只小獸,安靜無聲的跪在地上,一顆顆的撿著散落各地的珠串。
一直很久很久后,她看著掌心里的,咬著唇,眼里再次紅了。
沒找齊,丟了兩顆。
她已經把所有角落都找過了,可還是沒找到。
媽媽送給她唯一遺物就用這么狼狽的姿態躺在她的手心里,并且已經變得殘缺不全了。
蘇溶月無聲的握緊了手掌!
厲宴臣,他憑什么這么羞辱她?
不分青紅皂白,只認定自己認定的事情,這么狂妄自負,不可一世的男人,她為什么自甘下賤的還喜歡過他!!
蘇溶月緩緩的閉起眸,重新睜開時,眼里只有冷意和清明。
不想再等了,這個婚,已經到了非離不可的時候。
她小心的收好了手鏈,然后打電話給自己的律師。
“幫我起草一份訴訟離婚的文件,用最快的時間遞送上去。”
“蘇小姐?您不打算協議離婚了?確定訴訟離婚嗎?”
協議離婚?
跟人還可以談協議,跟禽。獸談什么協議!
“對,訴訟離婚,盡快,最快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