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是符驍先說話了:“魯蘊丹會如何,全看澤奣如何決定,我不會去影響半分。”
戚玉寐則道:“聰庭也影響不了權王的決定。”
符驍知道戚玉寐說的是事實,也是在幫他說話,但這話怎么就聽著那么不舒服呢?
就好像他對澤奣可有可無似的。
心情十分不爽的符驍,在心里暗暗地記了戚玉寐一筆。
守山先生猶豫了一下,還是開口道:“聰庭,聰遠在那事中,也乃受害者,親人無法選擇........”
符驍冷聲道:“不單只是因為那事。”
陳長忠與戚玉寐都知道符惟依的事,此時臉色都有些不好看。
特別是魯蘊丹護了符氏女眷一年后,而其親娘陳氏又撤去保護,以至于符氏上百名女眷盡數自盡這事......
陳長忠也是陳湘悅的侄子,這會更不好開口求情了。
戚玉寐道:“師父,聰庭就是個悶葫蘆,還有許多事都沒有與您講呢,今晚我們師徒同榻,容玉寐給您慢慢講來。”
這會氣氛僵硬,守山先生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。
師徒四人又說起了閑話,用過晚膳后,幾人才散了。
等陳長忠與符驍走后,守山先生立即就問戚玉寐,魯蘊丹與符驍之間還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事?
戚玉寐扶著守山先生到榻邊坐下,知無不的開始講魯蘊丹在符氏落敗后做的“好事”。
守山先生越聽眉頭皺的越緊,還不待他細問戚玉寐,講話講到一半戚玉寐倒頭就在他榻上睡著了。
還準備與戚玉寐促膝長談的守山先生:“.........”
被戚玉寐睡前所講的話,鬧得抓心撓肝,不上不下的守山先生仰頭長嘆了一口氣,只覺自己就是個操心的命,這些孽徒。
守山先生嘆歸嘆,還是起身輕柔地給戚玉寐脫了靴子,然后使出了他的老勁,將戚玉寐的大長腿也給搬到了榻上擺好,再給他蓋上了被子,這才喘著粗氣在他身邊躺下準備入眠。
想著剛才戚玉寐給他說的那些事,守山先生怎么也睡不著。
一旦睡不著,人會想的事就多了,守山先生想著想著就想到了一直不回他信的獨女那里,越發輾轉反側。
兒女,弟子.....都是債啊。
守山先生突然真心羨慕起了心思純直的林者云了。
可真是....命好。
守山先生心里難受,符驍也好受不到哪去,出了守山先生這里,便去了練武場,酣暢淋漓的練了一個時辰的武,這才回了寢帳。
符驍回了寢帳后,見林知皇還未回帳,又一個人沉悶地去泡了個澡。
等泡完澡后一回帳,迎面就有一人撲進了他懷里。
在人過來時,符驍便知道撲過來的這人是誰,接住了來人后,符驍眸中郁氣消融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