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平道,不論好壞的專殺世家強權者,侵占世家的財富,乃不事生產,慷他人之慨的蛆蟲。
這種教,已不能稱為道教,只能叫做邪教。
清平道是組建起來的邪教組織。
他們遠比世家惡一百倍,世家至少遵守世間的規則,不論他們所創造出來的財富,是通過何種手段產出的,最后這些產出的財富,究竟掌于誰手。
但世家掌權一方時,至少整體是在產出財富的。
世家雖是剝削了百姓,集聚了大頭的財富,但好歹促進了當地經濟生產。
而清平道內的人,看似不畏強權,只劫掠了世家大族,以及那些強權者,但說到底,不過是一群劫掠者。
清平道內的任何一人,都未思考過生產之事,都未思考過自給之事。
他們是蝗蟲,只考慮去何處,能再有食可吃,將此地的儲糧都吃干凈了,便再飛掠到別處,去繼續劫掠。總有一日,各地的‘儲糧’,都將被基數龐大的百姓,靠著輕而易舉的劫掠,狂歡般的吃的干干凈凈。
彼時,留下滿目瘡痍,再無‘儲糧’的世道,剩下的那些已化身為匪徒的蝗蟲百姓,該當如何?
他們該如何活下去,是自相殘殺?
還是,重走易子而食的老路?
符驍帳下的眾文武想到這里,心中對清平道的厭惡之意,已是超越了那最大的亂臣賊子蠻族吳奎。
在一片靜默中,汪長源自文官首列站出來,嘆聲道:“還是主公警醒,時刻著人暗中盯著茁州武庫。”
“這才讓那些已是滲透入了兩州官吏內部的道徒,在剛有所動作時,就連蘿卜帶坑,全數被拔了出來。”
謀士錢汀此時也站了出來,拱手對上首的符驍道:“主公,清平道慣會用語蠱惑人心,我們也可由這點入手,去提早防范此事。”
符驍頷首,示意錢汀繼續。
“主公,著人在治下各地散布關于清平道乃邪教,專門生吃人骨的童謠吧。還可編些易于傳唱的故事,讓治下目不識丁的百姓了解此教的邪惡。”
“清平道如今尚還未大肆接觸我們治下兩州的百姓,通過這些童謠與傳唱的故事,可讓百姓們先入為主認為此教乃邪教。”
“如此,清平道道內的那些教義,以及那些道徒們,發展新道徒時那些蠱惑人心的話語,也就難有作用了。”
錢汀此話剛落,謀士姚啟裕也站出來道:“下官贊同水澤此諫,另還需配重罰,才能以儆效尤。”
“便從如今徹查抓出的這些清平道道徒,開始罰起吧。”
“哦?”
符驍唇邊勾勒出淡淡的笑意:“如何罰?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