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。

切面是新長出來的血肉，顏色比敏敏手上其他皮膚要淺很多。

何燼看著切面，想到了向晚。

向晚截肢后，腿上的切面要比這個小切面“震撼”多了，那時候的向晚還不想讓何燼看，怕何燼嫌棄自己，可憐的女孩并不知道，何燼不僅不嫌棄，甚至喜歡得要命。

比起她健全的身體，他更愛她的殘肢。

敏敏雖然還是個孩子，但她敏銳地察覺了何哥哥的不對勁，她有些害怕的的縮回了手，用手語問，“哥哥，為什么幫我的紗布拆了，傷口還沒愈合，好丑。”

何燼笑著搖搖頭，“不丑，好看的。”

敏敏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，繼續用手語，“以前有六個手指，現在變得正常了，就好看了。”

何燼搖搖頭，“其實，五根手指不代表好看，少幾根會更好看。”

敏敏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
不一會兒，何燼聽到了門外的警笛聲。

他臉色一沉，估計是姜如卿查到什么了，報警來抓他了，從他發現自己聯系不上趙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了，加上姜如卿開始頻繁出現在基金會院，他就知道要出事，盡管他自認為做事謹慎，沒留下蛛絲馬跡，但還是被姜如卿找到了突破口。

終究難逃一劫。

何燼知道自己斗不過姜如卿干脆擺爛了。

不過在入獄之前，他還想最后愉快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