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溫語赫然發現，自己拽不住發起瘋來的紀云柔。

眼睜睜看著紀云柔沖上去要撕扯陸明珠，陸明珠不可能坐以待斃，雖然左手手臂還在隱隱作痛，不妨礙她拿起茶幾上的果盤直接摔到了紀云柔的臉上，“賤人，還想打我？”

紀云柔被砸得鼻梁瞬間烏青，人也頭暈目眩地跌坐到了地上，鼻血涌出痛到尖叫。

姜溫語嚇死了，擔心被殃及，開始求饒，“陸小姐，對不起，我媽的精神狀態可能是出問題了，求求你饒了我們吧！我哥他打傷了你，但他同樣付出了生命得代價，他都死了，陸小姐，求你消消氣。”

陸明珠冷哼一聲，看到供桌上姜逸聞的遺照，都覺得火大得厲害。

她上前直接把供桌上的貢品給掃落，再把姜逸聞的遺照摔到地上，狠狠踩個稀碎，“誰允許你們祭奠這個畜生了？我警告你們，如果敢給這個賤人辦葬禮，我跟你們沒完！”

姜溫語為了自保，也是連連點頭，“是，陸小姐，你說的話，我都記住了！”

陸明珠砸了姜逸聞的靈堂，感覺心里舒服了那么一點，臨走前，她還是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兒，又踹了一腳癱坐在地上的紀云柔，“你這個賤人也有罪，姜逸聞，姜如卿這兩個王八蛋，都是你生的，如果沒有姜如卿，我何必遭受這種無妄之災！”

還因為姜如卿受了一肚子氣。

紀云柔被一腳踹中心口，差點昏死過去，姜溫語也不敢吭聲，再者，她生怕陸明珠連自己一起打，她大氣都不敢喘。

陸明珠發泄夠了，“記住了，你們姜家這一群賤人，我見一次打一次！”

她是打不得姜如卿了，但打打其他人還是可以的，反正他們都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，姜如卿惹惱她，她就找姜家人泄恨！

等陸明珠走遠，姜溫語才敢上前，把紀云柔扶起來，讓她坐到了沙發上。

“媽，我去給你拿醫藥箱。”

不知道是疼懵了的還是怎么的，紀云柔目光呆滯，也不說話。

姜溫語也沒心思管那么多，她愿意去拿醫藥箱給紀云柔上藥，就不錯了。

而剛才在二樓目睹了一切的姜逸承咽了咽口水，終于敢下樓了。

他坐到紀云柔的身邊，“媽，你沒事吧？”

紀云柔搖搖頭，姜溫語拿來醫藥箱給紀云柔上藥，姜逸承看一地的狼藉，嘆了口氣，“媽，看來陸小姐很生氣，大哥的葬禮……咱們還是不辦了。”

姜溫語也勸，“是啊，媽，畢竟咱們這些還活著的人，還得繼續生活啊……”

“你們決定。”紀云柔啞謝嗓子說道，她疲憊不堪地閉上了眼睛，她太累太傷心，又被打了一頓，眼下只想休息了。

……

寧煙心神不寧地坐在去何燼家的出租車上。

沈敖軒讓她替他去給何燼送幾瓶酒，這個王八蛋，這種跑腿的活兒都要叫她干。

但她又不能不干。

寧煙覺得，沈敖軒就是故意制造機會，讓自己多跟何燼接觸，但寧煙并不想跟何燼有過多的接觸，因為她莫名直覺何燼不是什么好人。

到達。

寧煙摁響門鈴，很快何燼親自來開了門，看到寧煙有些驚訝，“寧小姐，有事？”

寧煙尬笑，“沈少，讓我來送酒。”

“辛苦。”

何燼接過手提袋，客氣道，“進來歇一會兒再走吧，喝杯水。”

寧煙不太想，畢竟何燼家里只有他，她不太放心跟何燼單獨待在一起，倒不是害怕何燼對她意圖不軌，但就害怕何燼對她做出更變態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