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刻道歉，“對不起，我多問了。”

何燼輕笑，“沒事，是我的初戀，也是，我唯一的戀人。”

“她，已經去世了。”

“哦……”寧煙聽出了何燼語氣里的憂傷，但不至于覺得何燼是個多么深情的男人，畢竟男人三分醉，演到你流淚。

何燼把茶幾上倒了的相框拿起來，寧煙也看到了上面的照片，是個女孩坐在輪椅上，臉色蒼白憔悴，何燼站在她身后，幫忙扶著輪椅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。

寧煙沒話找話，“這位晚晚小姐的腿是怎么了？”

“出車禍，右腿截肢了，車禍以后，她整個人就很消沉，我一直鼓勵陪伴也沒用……”

何燼沒繼續說下去。

但寧煙自己猜了后續，大概是女孩抑郁自殺了吧。

“真可惜，她還那么年輕。”

寧煙隨口感嘆了一句。

何燼沒說話，寧煙沒心思繼續留下去，雖然沒搞到什么有用的東西，但她已經非常想離開了，“何會長，那你好好休息，我先走了。”

“嗯，路上小心。”

何燼倒是很體貼地囑咐。

寧煙倒沒有因此感到心里暖暖的，滿腦子只想趕緊回家，因為她莫名感覺，這別墅死氣沉沉的。

……

姜溫語帶著秦卓給的好東西，回了藍禾醫院。

紀云柔守在姜逸聞的病房里，見姜溫語回來了，她有些無措地說道，“溫語，你大哥從我早上來，到現在，他一句話都不說，醫生說他化學物質中毒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姜溫語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，一聲不吭的姜逸聞說道，“媽，讓我跟大哥單獨聊聊吧。”

紀云柔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，只好點點頭，就離開了病房，姜溫語坐到病床邊，“哥，我想辦法，弄到了你需要的東西，也找人跟蹤姜如卿陸璟琛他們了……”

意思就是，萬事俱備只欠東風，不過她覺得姜逸聞缺的不是時機，是有沒有豁出去的勇氣，要是她大費周章的幫姜逸聞，姜逸聞到時候慫了，她不是成小丑了嗎？

姜逸聞這才睜開眼睛，他把姜溫語手里的袋子拿了過來，打開里面的盒子看了看，隨后有些激動地拉住了姜溫語的手，“溫語，謝謝你，辛苦你了。”

姜逸聞對于姜溫語能搞到槍并不意外，因為姜溫語跟姜逸聞“坦白”，添油加醋地說了自己跟秦卓有些關系，畢竟秦卓確實睡過她，她說起謊說自己是秦卓不公開的小情人，姜逸聞也無從查證。

更何況，他現在哪有心思去關心這些，只知道，他的好妹妹，一心幫他復仇，是他的大恩人。

姜溫語傷感的搖搖頭，“大哥，你真的決定了嗎？你真的要，去殺了姜如卿他們嗎？”

姜逸聞的眼里滿是怒火，“當然，我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，為什么，還不能讓自己死得有尊嚴一點。”

姜溫語哭了起來，“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，大哥，我真的沒想到，姜如卿會心狠到這個地步，她既然已經讓陸璟琛廢了你的雙腿，難道報復的還不夠嗎？就算曾經，你們之間有恩怨矛盾，但你也沒想過，要至她于死地，她怎么能知道你腿好了，就直接要要了你的命呢？她當真，就一點都不顧念血緣親情嗎？”

“那個賤人，怎么可能在乎所謂的親情血緣！”姜逸聞義憤填膺，他仿佛把曾經自己想要抽干姜如卿的血，去救姜溫語這件事，忘的一干二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