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原本只將這事當成玩鬧,誰成想演唱會當天,帕頓出了件大事,非傅司九不能處理,他必須要立刻飛到外地。
一來一回指定趕不上演唱會的時間。
傅司九薄唇抿直,心虛又愧疚的把事情說了。
馮蕪抱著小黑玩偶窩在沙發里,兩只光潔白皙的腳調皮地晃動:“那我幫你收拾行李。”
“......”傅司九觀察她表情,“我跟添子說了,叫他陪你去?”
馮蕪乖乖點頭:“好。”
傅司九緘默片刻,覺得自己真是賤皮賤肉,她這樣乖,他莫名想發火。
“你怎么不生氣?”他冷不防開口,“也不跟我鬧?”
他又不是沒見過張以辭他們的女朋友怎么鬧的,事先約好的,臨到頭反悔,哪個姑娘不得大鬧一場。
馮蕪一雙杏眸浮過茫然:“生什么氣?”
“......”傅司九心口堵了,“你連該生什么氣都不清楚?”
馮蕪輕輕撇了下唇角,覺得這狗男人又在沒事找事,吃了那么多次虧也不長教訓,等把她惹急了,又要心慌認慫。
傅司九那口氣越發不順:“你是不是盼著我走呢?”
一不生他臨時爽約的氣,二也不留戀他的不在。
他都不舍得走。
她倒是開開心心的。
馮蕪不搭理他的抽風,跑去衣帽間幫他收拾行李。
傅司九亦步亦趨,怨念深重的跟厲鬼一樣:“我不在家,你會想我嗎?”
“......”馮蕪都快繃不住笑了,“會的。”
傅司九梗的更難受了。
這也。
太。
敷衍了。
“前天,你單州哥約會遲到了,”傅司九幽幽道,“他女朋友甩了半天的臉子,他買包買鉆戒才哄好。”
馮蕪:“他這不活該嗎。”
“......”傅司九拔高音調,“誰讓你評論他活不活該了?”
她能不能抓一抓本質!
能不能明白他到底在說什么!
單州遲個到,人家女朋友都知道發火。
他這都爽約了!她跟沒事人一樣!
馮蕪把一包沒拆封的內|褲砸進行李箱:“自己收吧,我去甜里!”
傅司九眉心一跳,眼疾手快踢上門:“你去個屁,我馬上要趕飛機。”
“所以呢,”馮蕪壞脾氣來了,“你希望我把這點時間用在跟你吵架上?跟你吵你就能不去了?”
“......”
馮蕪眼圈紅的莫名其妙,就瞬間的想掉眼淚:“你是出差,是辦正事,又不是出去鬼混,我有病啊因為這事跟你生氣!”
“喂,”傅司九慌了,想抱她,又想幫她擦眼淚,還想跪下給她磕一個,“咱說話呢,還興哭的,你這才是耍賴皮。”
馮蕪一抹眼睛,倔得很:“我不哭,你放心。”
“......”傅司九冷硬的背脊都彎了,孫子似的,“我錯了,寶貝我錯了,臉給你,使勁扇,行不?”
馮蕪眼睛紅通通的,就是一滴淚都不往掉,面無表情地拽開門:“你自己收吧,我要化妝去演唱會。”
“......”
他嘴是真賤吶!
隨意扔了兩件換洗衣物,也沒心思折平整理,傅司九煩躁地合上行李箱。
原本有老婆幫他收,收的又細又整齊。
偏他賤兮兮的,把人惹哭了。
這下好了。
得自己孤單單的收了吧。
等會指定不愿送他,也不會跟他抱抱、親親,甚至連面都不給他見。
傅司九懊惱的撞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