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站了不少人,專職照顧張瑤的傭人戰戰兢兢:“小少爺,先生吩咐了”
“別拿先生壓我,”傅司九冷峻的眉尾壓著無所謂,“他知道我小心眼,敢動我女朋友,我總要找補回來。”
保護張瑤的保鏢上前:“小少爺,您別讓我們難做。”
話一落,傅司九身后的人迅速上前,將他們格擋在外面。
兩方人馬形成對峙的狀態。
空氣凝固,緊繃到一觸即發。
張瑤脖子僵硬,想盡量離那柄匕首遠一些,她聲音顫栗:“我哥當初是為你而死,你為了一個女的,連你兄弟的妹妹都不管了嗎!”
“喲,這跟我談上了,”傅司九油腔滑調,紈绔的作派,“你哥是自己貪心,想多賺點錢養你這個金貴的妹妹,我可叮囑過多次,他瞞著我跟對方簽了合同,被人家一個貸款套路,全賠上了,還押了傅家名聲,他能怎么辦呢,要么賠錢,要么賠妹妹。”
張瑤眼睛睜大,淚水噼里啪啦滾落。
“他死都死了,還得拉上我,”傅司九笑,“非給我留了封信,求我護一護你,他用命抵了。”
他欠什么欠。
他誰都不欠。
說到這,傅司九眉骨一提:“哦,在你哥死前,你好像,還在跟班里同學攀比,非要國外研學,幾十萬的研學費,你說你哥去哪兒給你弄?”
歸根究底,張盛彪的死,離不了張瑤的推波助瀾。
“我幫你哥還了錢,”傅司九散漫道,“又幫他養大了你,你一個鉑金包說買就買,我家阿蕪都沒用過這么貴的包,現在來跟我算賬,你算得起嗎?”
張瑤唇瓣抿緊,鼻翼聳動,溢出細細的哭泣。
傅司九哂道:“我給過你機會的張瑤。”
在珠城的港式餐廳,他警告過她的。
那是他給她的機會。
提醒她善良點,走正道。
結果她一次又一次的挑釁馮蕪,縱容罪惡心的增長。
直到她被欲望吞噬。
“我能怎么辦,”張瑤啜泣,“我走投無路了,我還能怎么辦?”
她已經跟了傅文國,她沒有回頭路了。
傅司九勾唇:“我可不是來跟你敘舊情的,你怎么辦不歸我管,說說看,是你找的伍全,還是他找的你?”
“”
提到伍全,張瑤雙眼驚恐,想搖頭,又怕匕首傷到自己:“和他有什么關系,我都不認得他了。”
“行,那就是他找的你,”傅司九瞬間了然,“你順勢欺一欺阿蕪,對吧?”
“”
傅司九:“你把三太介紹給了伍全,三太又把你弄到老頭子身邊,不知道你們談了什么條件,伍全幫三太補了一個大窟窿,對嗎?”
張瑤掛著濕意的眼睫動都不敢動,連呼吸都屏住了。
“與虎謀皮,”傅司九嗓音沉了幾分貝,“自取滅亡。”
像是感覺沒意思,傅司九收了匕首,在手中挽了個刀花,放肆不羈道:“給老頭子吹吹枕頭風,再讓他說什么克不克的,你可慘了。”
“”張瑤眼淚還掛在睫毛,心頭嫉恨頓起,“你做夢!只要我在,你跟姓馮的,就別想在一起!”
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緒。
嫉妒?
不單純。
怨恨?
不全是。
她眼底情緒流轉時,理智在提醒她,即便她現在放下身段,去討好傅司九,去諂媚,傅司九也不會再看她一眼。
而她還會因此失去傅文國的庇佑,失去優渥的生活。
她不如死死扒緊傅文國。
好歹。
她是“長輩”。
有這個頭銜,傅司九一時拿她沒辦法的,有了時間,她就可以慢慢籌謀。
為自己籌謀一個良好的未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