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她這些年的生活,無數的加班,無數的通宵。
回到小區,拎著車鑰匙往電梯間走時,徐茵頭皮不知不覺的發緊,條件反射的感覺陰影處有人在跟蹤自己。
她加快腳步,往明亮的門衛室走。
身后腳步聲似乎也加快了。
就在這時。
一道痛呼挾著骨骼錯位聲回蕩在安靜的小區。
徐茵心跳漏了一拍,猝然回頭。
晦暗的路燈下,東學真表情冷峻,膝蓋壓住一個陌生男人,同時擒拿手鎖住男人雙臂。
徐茵嘴巴翕動,頓了一秒,快速跑了過去:“怎么回事?”
東學真瞥她一眼,淡聲:“絲巾。”
不知他想做什么,徐茵立刻把脖領上的奢侈品絲巾解下,遞到他手里。
東學真稍稍皺眉,似乎沒想到這絲巾布料嬌貴,倒不如繩子好使。
只是沒有更適合的東西,東學真用絲巾把陌生男人雙手捆住,單腳踩住他后背,將人桎梏在可控范圍。
“你腿沒事吧?”想起他方才的動作,又想起他腿骨里的鋼釘,徐茵不大放心。
東學真面容軟下兩分:“沒事。”
他撥通電話,視線鷹隼般在陌生男人痛苦的臉上掃描:
“來香小區停車場,嫌疑人方形臉,身高目測173,額角有黑痣,三角眼,右手手背有刀疤,與上年5.30殺人案在逃嫌疑人特征相符,孫隊,你立功的機會來了。”
說完這幾句,他掛了電話。
徐茵目瞪口呆,被他電話里的內容驚到。
“別怕,”東學真溫聲,“我在這。”
徐茵呼吸微急:“你腿疼不疼?”
“……”
看見他沉默的表情,徐茵突然想起她剛才問過他腿的事了。
“不疼,”東學真扯出點笑,“過來。”
徐茵走近幾步,東學真抬手,在她頭發上揉了把。
他不太會做溫柔的事情,做起來也蹩手蹩腳,像狗熊掰棒子,局促得很。
“說好一周的,”他嗓音很低,“都超了。”
徐茵心腔忽然像被灌進檸檬水,酸酸的,澀澀的。
兩輛警車很快便到了。
打完招呼,為首的孫隊樂呵呵道:“這一功得記你身上。”
“不必,”東學真沒有表情,“他藏了一年,今夜忽然冒險出現,背后必定受人指使,大約和我女朋友公司的同事和領導有關,請孫隊順便把人揪出來。”
孫隊頓了幾秒,精明的目光往旁邊移,好似天方夜譚:“有女朋友了?千年鐵樹開花了?”
徐茵:“……”
東學真扭臉望她,那眼神竟然讓徐茵看出幾分期待。
期待她承認。
沉默。
東學真唇線漸漸發直。
徐茵默了默,小聲:“你不娶我啊?”
東學真:“……”
夜色中,他濃到化不開的瞳孔肉眼可見的漾出笑,將整張酷臉都泡柔了。
下一刻,徐茵手被他握住,只聽見他含了點笑的聲音,重新介紹:
“我愛人,到時候給你們發請柬,請賞臉來喝杯喜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