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眼。
大肚皮。
趁時間尚早,馮蕪扔了句:“我去洗個澡換個衣服...”
不等說完,傅司九臉黑成鍋底,猝然拽住她手,匪夷所思:“你見他換什么衣服?”
“......”馮蕪忍耐片刻,“我原本就打算洗澡換衣服的,熱、熱、熱!!”
眼看她下一秒就能炸開,傅司九立刻蔫巴:“洗,換,慢慢兒的,不著急。”
馮蕪重重哼了聲,踩著刁蠻的步子進了洗手間。
傅司九搓了下后頸,亦步亦趨跟上:“要穿什么衣服,我幫你拿。”
“白吊帶,”馮蕪說,“闊腿褲。”
“......”
能不能換一件。
傅司九默默把話憋了回去:“好的~親祖宗~”
然而換完吊帶后,馮蕪站在鏡前,望著鏡子里鎖骨上深深淺淺的瑰色,不由得惱了:“胳膊上也有,連腰側都有,你屬吸盤的嗎!”
“......”傅司九輕咳,“跟嫩豆腐一樣,特好吸...”
“還說!”誰讓他描述了,馮蕪脖頸發紅,“我這怎么出去見人?”
傅司九有點想笑:“換一件唄。”
痕跡太多,吊帶只有薄薄一塊布料,自然遮不住,馮蕪不情不愿地換了件寬松清涼的長袖,堪堪過膝,露出一截骨肉均勻的小腿。
傅司九怎么看怎么喜歡,揉著她親了會,半哄半抱地出了門。
兩人到時,另外幾個已經到了,單州和張以辭同時帶了女朋友,不像是來安慰盧行添的,倒像是來看他笑話的。
見到她,盧行添兩眼淚汪汪:“妹妹,你知道嗎,我剛才從江邊路過,萬家燈火,我他媽的一個人,江也他媽的一條江,真特么孤獨。”
馮蕪:“......”
傅司九撩他一眼:“你在寫作文?老子與江?”
幾人緘默一秒,馮蕪溫吞道:“行添哥,下次你去白鴿公園,那里除了情侶湖,還有雙人街,全部是成雙成隊。”
“少老子一個又不少,”盧行添哀戚,“多老子一個也不多,為什么被甩的總他媽是老子。”
“......”
“差不多行了,”張以辭說,“失個戀就變詩人。”
盧行添嚷道:“憑什么,被甩的,都是我!!”
“話糙理不糙,”單州點頭,“但你這每段戀愛,著實糙了點。”
“我哪段不認真?”盧行添傷心得很,“參加小九和妹妹婚禮時,看著小九跟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騷包,我就特么的發誓,我也要找個心愛的人結婚,為了王水搖,我連腹肌都練出兩塊了。”
單州噗的一口噴了出來:“真的?”
盧行添倏地起身,將t恤掀高:“你們瞧,有幾塊?”
不等馮蕪細瞧,傅司九猝然把她拽進懷里,手牢牢遮住她眼,不耐道:“你是腎長外邊了吧,正好左邊一塊、右邊一塊。”
覺得他說話刻薄,馮蕪掙扎著打掉他手,彎過腰去,睜大了眼看盧行添的腹肌。
傅司九:“......”
誰家老婆會趴別的男人身邊看腹肌?
還是當著他的面?
“行添哥,”馮蕪抬頭,仰著小腦袋,“真的有腹肌了哎。”
“是吧是吧,”盧行添拍拍肚皮,“等我練出八塊,我也像小九在你們婚禮上扭的那樣...”
傅司九耐心告罄:“我那他媽是扭?”
話落,幾人齊齊望向他。
眼里不約而同的反問——
不是嗎?
“也就當時臺上沒洞,”盧行添落井下石,“不然我看妹妹能直接鉆進去!”
馮蕪迅速表態:“我沒有,我不是,別瞎說。”
傅司九虛瞇起眼,凌厲的目光:“你心虛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