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當孟允棠路過魏懷川的馬車,一本正經地朝著自己來時坐的馬車去了,結果魏懷川冷冷地聲音傳來:“本王累了。捶腿。”
眾人聽見這話時候,倒也沒覺得有什么——這一路回來,王爺基本都是自己騎馬,能不累么?
孟允棠偷偷笑了笑,乖乖上了他的馬車:逗逗他還怪好玩。
只是上了馬車后她就不敢笑了,也不敢繼續逗他,當真替他捏起腿來。
魏懷川靠在軟枕上,盯著孟允棠看,總覺得出去一段時間,她有些變了。可具體變了什么,又仿佛沒有。
不過,孟允棠臉色好看了許多,臉頰也似比出門之前更豐潤些了,瞧著就知道這段時間吃好睡好——
這樣一想,魏懷川心里又不痛快起來,他冷哼一聲:“你倒是過得逍遙。”
孟允棠認認真真回答:“如今我的身子是王爺的,王爺不在,我也不敢糟踐。還得養好了體力,等王爺回來,好伺候王爺呢。”
那種怪異感更明顯了。
之前的孟允棠,會說這種話嗎?就算是會,只怕也是反諷。
魏懷川仔細打量孟允棠,卻從她身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冷硬虛假和諷刺,一時皺眉:“你......不恨本王?”
那一碗絕子湯......
孟允棠頓了頓,“既然王爺不想要,那便不要。無妨的。再說了,天牢五年,我傷了根本,本來也不會再有孩子吧。而且,王爺是為了保我的命,我還是明白的。”
這么多話,魏懷川一愣,卻只聽清楚一句:“傷了根本?”
孟允棠笑了笑:“嗯。傷了根本。天牢里有一處水牢,冬日不結冰,卻冰冷刺骨,將人置于其中,不出半日,就會凍透骨頭。我在里頭熬了三日。”
從那之后,葵水就幾乎不來了。
魏懷川什么話也沒說,但手指卻猛然扣緊又松開,他垂下眼簾:“本王倒沒那么好心腸。”
說完這句話,他仿佛是累了,就不再多說一個字,馬車里氣氛也陡然壓抑起來。
孟允棠知道魏懷川在生氣,可他在氣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