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魏懷川做了這么多,自己報復一下,不為過吧?這才是真正的扯平。
王懷義看著孟允棠那樣子,總覺得仿佛剛才,自家將軍露出了一點小女兒的活潑樣子——但也只是一閃而逝,看不真切,仿若錯覺。
交代完了這些之后,孟允棠交代了最后一件事情:“一會兒,把盯著我的小蟲子碾死。”
王懷義點點頭:“放心,小姐,別看我現在胖了,這些年,身手一點沒落下。”
孟允棠笑笑:“看出來了。你剛才躲在屋里,我幾乎聽不見你的呼吸聲。這些年,是沒落下,還記得怎么潛伏呢。”
王懷義“嘿嘿”笑:“還是小姐厲害,這都能聽見我的呼吸。我還以為這些年長進不少呢。想當年,小姐光憑呼吸聲,就抓到了一個敵軍的斥候,真是讓所有人都敬服。”
孟允棠站起身來:“好了,我該回去了。東西做好之后,就和圣旨一起,還放回那個地方就行,記得,做點浮灰。”
王懷義只讓孟允棠放心,說保準辦好。
孟允棠就出去了。
不過,剛走出大門,她就看到了兩個假裝路過的人收回目光。當即就無聲笑了:陸云鳳找的這些人,真的不行啊,連最基礎的潛藏埋伏都不會。
但正好,不用費太大的力,就可以處理了。
孟允棠收斂神色,戴上帷幕,匆匆離去。
那兩個假裝路過的人對視一眼,就要跟上去。
結果,剛跟到了一個拐角,忽然從拐角冒出兩個人來,一個照面,直接就是一拳砸在了鼻子上,當時疼得涕淚橫流。
再然后,他們就感覺后脖子一疼,人就昏了過去。
再然后,城外亂葬崗里,就多了兩個新死的人,還用薄棺給收斂了,仔細埋了——不管是誰,也別想找到他們。
陸云鳳這里,當日沒收到回信,就知道壞了事。
她自然也叫人去找了。
可京都都被翻遍了,也沒找到人。
夜深了,陸云鳳卻根本沒有睡意,只反復在宮中踱步:“不對啊,到底是誰在幫孟允棠?難道是魏懷川的人?只有他的人,才能做到這個程度......”
她忽然憤怒:“為何?!為何!明明魏懷川都那樣憎恨孟允棠了,為何還要護著她!為何哀家這樣用心,他卻不肯多看一眼!”
殊不知,這頭陸云鳳沒睡,深宮里,也有一個人沒有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