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信,永遠都不信。
抬手按住胸口,那里有個已經淺淡了許多的疤痕。可這么多年過去,那傷口,仍舊是隱隱作痛的。只要想起來,當時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,便仿若再來一遍。
這個女人,心如蛇蝎,她的乖巧,不過是小把戲。
魏懷川心中冷笑:若是再信她一次,自己便對不起這一道疤了。連那樣濃情蜜意的時候,她都能毫不猶豫給自己一刀,更何況現在?
心中逐漸煩躁起來,魏懷川冷笑一聲:“既然她喜歡做菜,馬上便要臘八,讓她做上一桌子菜,本王要請陸家過府。尤其是云婷,多做兩樣她愛吃的。”
趙安一看魏懷川這樣,頓時不敢說話了,連忙低下頭去,應了一句,轉頭去吩咐了。
孟允棠聽了趙安的轉達,神色也沒什么變化,也只平靜應了一聲:“我知道了。”
這幾日興許是過得太平靜,太順心,她幾乎要忘了,魏懷川和她之間......根本不可能歲月靜好。
這樣的事情,一看便是故意折騰她。
但......要緊嗎?
孟允棠甚至能想象出來,到時候在席間,魏懷川只恐怕依舊是要說些難聽話羞辱她的。
可那有什么?
不過是幾句話。
若換成是從前的她,定要難受。
可現在......她不在意。
更何況,魏懷川這個人,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心軟吧。
孟允棠摸了摸身上的狐貍皮衣裳,微微一笑:只這一點,就注定魏懷川他不會折磨死自己。反而都只是語的羞辱,以及一些輕描淡寫的折騰罷了。
別說做的飯給陸云婷吃,就算是喂野狗,她也不在意。
孟允棠的態度,讓趙安有些不知該說什么才好。
但他敏銳的感覺到,可能王爺并不想看見孟允棠這副不在意的樣子。
所以,猶豫再三,趙安還是說了句:“其實有時候,有些人心里惱怒生氣,不怕他發火,就怕他不發火。發火了,消了氣,也就算了。重要的是,讓他出這口氣。您說是不是?”
趙安期期艾艾看住孟允棠。
孟允棠心中一動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