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允棠這樣,可不像是能壓倒魏懷川的。
成蘭被喊了名字,才抬起頭來,面上什么表情都沒有:“姑娘不關心王爺要關心誰?”
從開頭,姑娘不就是關心王爺的?
如玫噎住,徹底沒了話說。她擺擺手,拿起孟允棠的衣裳,拿去熨了。
成蘭見狀,又低頭去雕木頭。孟允棠跟她說了,多練練手上的控制力,雕木頭是個不錯的鍛煉方式。
而孟允棠找到了楊嬤嬤時候,楊嬤嬤正給雙喜上藥呢。
霍春花在旁邊打下手。
雙喜臉上其實已經好了,如今用的是祛疤膏——用了也有那么幾天了,可一直也沒見有什么用。
但楊嬤嬤卻不肯放棄,每日仍舊堅持給雙喜敷藥。
見孟允棠過來,楊嬤嬤雖眼睛沒離開雙喜臉上,手上動作也沒停,但語氣卻親昵:“這會兒怎么過來了?啥事?”
經過雙喜這件事,楊嬤嬤和孟允棠關系其實近了不少。以前想起魏懷川那一刀,還時不時冷臉一下,現在......反正已經許久都沒有冷過臉了。
孟允棠躊蹴了一下,坐到了椅子上,才問:“嬤嬤知道王爺最近去哪里了嗎?”
楊嬤嬤有些驚訝地看了孟允棠一眼。
手上的動作都忘了。
直到藥快滴落下去,她才猛地回過神來,急急忙忙將藥抹上去,等一切都忙完了,這才出聲:“好好的怎么想起問這個了?是出什么事兒了?不過,王爺不是去山上清修幾日嗎?”
孟允棠張了張口,這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冒失:這種事情,直接就來問楊嬤嬤,多少顯得太急切,也太不合適。
說好一點是關心魏懷川,說難聽點,那就是窺探魏懷川的行蹤。
孟允棠沉默了。
楊嬤嬤反而笑起來:“怕什么?怎么還不好意思了?”
孟允棠一時無,最后垂下眼眸,索性說了實話:“王爺清瘦了許多,我心里有些擔心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難處。畢竟最近風風語很多。”
楊嬤嬤將藥收起來,又在銅盆里洗了手,才拿過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:“王爺既然主動交出權利,必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,姑娘不必擔心。倒是姑娘也瘦了不少,應該好好休養。”
孟允棠聽見這話就知自己問不出什么了,張了張口本想告辭,卻還是忍不住:“若是有什么事兒,嬤嬤別瞞著我。我興許還是能幫上一點忙的。”
楊嬤嬤失笑:“放心,不會瞞著你的。只是,今日王爺怎么沒留下你在跟前?”
說到這里,楊嬤嬤也微微皺了眉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