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煙關于“琵琶行”的記憶過于深刻,他問,她便答,記憶深處的內容被挖出來,她的聲音柔的像水,充斥著這個空間,也包裹著兩人。
“轉軸撥弦...三兩聲,未成曲調先...有情”
六月初的夜晚好像已經帶上了夏天的熱浪,蘭瑾額上滴下汗,姜煙鼻尖上也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。
“輕攏...慢捻...抹...復挑”
......
“嘈嘈切切...錯雜彈”
“大珠...小珠...落...玉...盤”
“這一曲琵琶,別有風情。”蘭瑾在空隙贊了一句,“繼續背,我想聽。”
“銀瓶乍...破水...漿迸”
“鐵騎突出...刀...槍鳴”
......
“東船西舫悄無,唯見江心秋月白”姜煙背完一段,大口喘著氣,說道:“琵琶曲到這里就結束了。”
“再往后是這琵琶女的身世遭遇”姜煙轉過頭看了他一眼,他閉著眼,嘴角淺笑,手還捏著她的手腕,輕輕的摩挲。
姜煙有些癢,又累的不想動,抬腳踢了踢他,“癢!”
他便改為握住她的手,側過身目光幽黑的注視著她,“方才的詩,再背一遍,好不好?”
姜煙輕輕笑了笑,垂眸片刻又抬起,目光之中柔情似水,她點頭,“好。”
燭火雖未亮,姜煙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個夜明珠放在床頭,透過床帳瞬間燈光也變的昏黃。
她能看清他的臉,他也能清晰的看見她的神色,兩兩相望,一切盡在不中。
說是今晚走,但蘭瑾悄悄起身時,天邊隱隱露出一段魚肚白,已經快天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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