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處仵作們看著熟悉的尸體面面相覷。
“師父,這具尸體不是早就驗過?”年輕的仵作湊近年老的仵作問道。
年紀大的仵作瞪了他一眼,“別廢話!讓你驗就驗,小命不要了?”
仵作的結論還是與當初的一樣,致死傷是脖子上的淚痕。
姜煙靜靜地聽著,再聽到無法辨認尸體是誰時,姜煙問道:“身上可有印記?”
年輕仵作不明所以,回道:“有,尸體后腰有一處雞蛋大小的胎記。”
姜煙突然低頭扶額,聲音也悲切起來,“來人通知方家,來接二少爺回家。”
常季猛然抬頭看向姜煙,眼里是不可置信,竟一時忘記收回目光,“郡主?”他低聲道。
姜煙低著頭,下面的人看不清她的神色,但依稀可見睫毛輕顫,她的聲音也抑制不住的悲傷,“郡馬爺身上也有一處胎記。”
不止常季,連仵作們也全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,怎么會是郡馬爺?那...之前看到的都是誰?
但做他們這一行,最知道的就是嘴巴閉緊,是以如今只是互相看看,年紀大的仵作搖搖頭,年輕的仵作也不作響,低著頭不去看別處。
郡馬爺死了,這個消息像風一樣吹進清平郡,吹到方家人的耳朵里。
方家十幾口人,在郡主府看到那具尸體時,都忍不住失聲痛哭,特別是方大夫人,哭的幾乎要背過氣去。
姜煙坐在上首,神情悲傷,她說道:“母親和祖母認認,可真是阿遠?”
方大夫人掙扎著站起來,尸體面目已經被劃的看不清,頸部的傷口猙獰著翻開露出,好不惡心。
她先是看了看后腰的胎記,又翻看了一下尸體的腳底,再看到熟悉的疤痕時,她終于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。
姜煙悲傷之余不忘讓人傳大夫。
這時候方老太太愛憐的看著方遠已毀的面容,說道:“阿遠一出生身上就有一個胎記,廟娘娘說這是大富大貴之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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