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煙聽他講周皇,初聽時覺得別扭,后來一想他又不是大周人,說是周皇也正常,就也逐漸習慣了。
“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。”姜煙總結了一句,好在他們說服了方老太太,總也不至于阻礙太多。
“方致招了么?”姜煙又想起這人,那天他們與方老太太談了半個時辰,臨走時放了那些家族子弟,各自領回家去,唯獨留下了方致。
方老太太沒有阻攔,唯一哭的不行的是方大夫人,她幾乎要給姜煙跪下了,又被方老太太勒令回去。
方二夫人也跟著哭了兩聲,但做戲意味十足,甚至還有幾分興奮,沒了方致和方遠,可不就輪到她的兒子了嗎?
第二日江氏又來,抱著兒子在門外跪求,姜煙沒理,只派人在她耳旁說了句什么,她聽后身形不穩,逐漸平息自己,過了一會兒又抱著兒子走了。
“招了,風二是審訊好手。”蘭瑾淡淡說道。
兩人坐在廊下,隔著一張小茶幾,上面還有他們方才下的棋局。姜煙不忍再看,隨手撥亂。
蘭瑾余光瞥到她的小動作,暗自好笑,并沒有拆穿她。
方致招是招了,但也等于沒招,私造兵器一事并不是由他開始,他不過是方家這一代派出來的人而已。
況且他不知道這貴人是誰,只知道是京里的人,倒是方老太太,那日用茶水在桌上留了字。
林家三十二口他矢口否認,現在也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與他有關,只好暫且擱置。
唯一能招的就是殺害方遠一案,方遠要娶郡主,方家又有心讓方遠繼承手家里的生意,方致心中不平,又被方遠出口激怒,情急之下起了殺心。
這案姜煙也不能判,她答應了方老太太,方致需交由方家處置,即便是死,也要由方家來做。
姜煙聽完蘭瑾所說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茶泡了許久,但因為天氣炎熱,不溫不涼,入口毫無質感,姜煙嫌棄的放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