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懷川出發第十日。
京都暫且還算平穩。
只是有流悄然滋生。
這一次,說的是,魏懷川自知上陣也會吃敗仗,所以根本不敢“病”好。
否則,什么樣的病癥,這都十日了一點好都不見?
開始有富商搬遷。
他們要去更南方,更平穩的地方。
譬如蘇杭一帶。
譬如廣州一帶。
聽說從廣州坐船出發,還可以去南洋避禍。
而且,南洋還有大批的外族奴隸,他們落后愚蠢,一點點東西,就能讓他們賣命。
甚至南洋四季如春,一點都不冷,比起京都,更適宜居住。
這些消息,如同風一樣悄悄在京都蔓延。
雖然沒有人擺在明面上,但是孟允棠卻是知道的。
知道這個事情后,孟允棠坐著沉吟了許久,直到那一盞茶都涼了,她才緩緩開口:“走的都是富商。這般拖家帶口,帶著全家家當離開——他們就算死在外頭,消息也不會傳回來。還讓人以為他們真的在外頭找到了更好地地方。”
戶部尚書滿臉愁容:“這也就罷了。幾家人的死活倒也不影響什么,可關鍵是,現在有點人心惶惶。”
頓了頓,兵部尚書也開了口:“民心動搖是其一,其二是百姓們開始不信靖王了。”
大家都習慣了危難之處靖王就挺身而出,轉危為安,現在......
魏懷川不出面,他們就不安了,加上謠越演越烈——
兵部尚書嘆道:“只怕會有人借機奪權。”
幾個大臣們爭開了。
孟允棠思緒飄遠了,又飄回來,看著幾個老臣面紅耳赤的樣子,她便開了口:“好了。”
爭執聲戛然而止。
所有人都看向孟允棠。
孟允棠神色平靜:“叫人跟著那些出城的富商。看看他們到底去哪里了。”
頓了頓,孟允棠又道:“三日后,封城。不許任何人出城。就說,有人蠱惑人心,趁機行那騙人劫財的事情。”
眾人又是一愣。
這樣做風險極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