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情緒猜疑。
孟允棠覺得,魏懷川是故意的。
畢竟這種事情,就是一個得了主人家愛重的丫鬟,都不會做。
但有什么要緊呢?
孟允棠端著酒壺,從容過去,跪坐在墊子上,替客人們倒酒。
接下來,孟允棠再也沒有回去給魏懷川倒酒。反而是輾轉各處,誰給魏懷川敬酒,她就給誰倒酒。
直到周景安也起身給魏懷川敬酒。
孟允棠過去敬酒。
借著絲竹聲,周景安壓低聲音說了句:“棠棠,你再忍忍。”
孟允棠抬頭,周景安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明明是在安撫寬慰她,可他看著比她還難過。
顯然,周景安一直在想辦法。
孟允棠心中一暖,回了個微笑,說出口的話卻是:“不必。周公子什么也不要做。”
得罪魏懷川,沒有好下場。
周家雖然也有些根基,但也只能算是個中等。周景安現在領的官職,也不過七品。何必為了她,自毀前程?
周景安似乎有些著急:“我必須要救你。”
孟允棠怕他真一個沖動做出什么來,當即便將話說重了一些:“不必,周公子沒有那個實力。”
說完這話后,孟允棠便收好酒壺,起身離去,一句多說話的機會也不給。
不過即便是沒有仔細看,她也看到了周景安面上的不可置信。
輾轉幾圈下來,酒過半酣,有人忽然對魏懷川艷羨道:“王爺,聽聞孟氏昔日名動京城,怪不得王爺要將人收入囊中。王爺真是好艷福。府里兩大花魁,還有一個昔日京都第一美人——”
孟允棠從心底里生出一股不適來。
這種人......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?
而偏偏這句話,魏懷川的回應,就至關重要了。
孟允棠覺得,魏懷川應該都未必會回。這人明顯有些喝大了,忘形了。竟敢議論起魏懷川后宅的事情了。
魏懷川把玩了著酒杯,掀起眼皮看住了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