負責奏樂的宮人開始演奏,歌姬舞姬們也紛紛一展才能。
宴會氣氛便被帶動了起來。
不少人起身舉杯敬酒,陛下年幼,用奶替代,還要繃著小臉嚴肅回應。
好在并無什么差錯。
孟允棠被這一幕分了心。
主要是想趁機看看,有沒有熟人來。
倒不是覺得自尊心難堪,而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個幫手。
魏懷川手指彈了彈金杯:“倒酒。”
孟允棠陡然回過神來,連忙去倒酒。
可到底手還是沒那么聽使喚,最后兩滴酒灑在了桌面上。
魏懷川冷冷掃了孟允棠一眼:“這都不會?”
隨后他將金杯內酒一飲而盡,又召來一個宮娥服侍。
那宮娥跪在地上,替魏懷川倒酒,不僅尊敬卑微,還一滴都沒有灑出。
按說這種情況,孟允棠該臉上火辣辣的,畢竟也算當眾出丑。
可孟允棠只是低聲認錯:“奴婢會好好學。”
陸云鳳忽然出聲:“靖王,你身后這婢女,哀家看著竟是有些眼熟。可是在何處見過?”
魏懷川面色平靜:“見過。此乃孟允棠,孟相之女。”
人人其實都看出了孟允棠的身份,可這會兒被魏懷川光明正大點破,還是忍不住驚訝:還真是啊。
陸云鳳神色也露出幾分復雜,隨后卻笑問:“之前靖王說,要審問孟氏,將孟氏身上秘密問出,卻不知,進度如何?而且哀家看孟氏如此模樣,到不像是個階下囚,反而更像是婢女。這是為何?”
她笑容晏晏:“難不成,王爺將她變成了自己的禁臠?”
這個詞......
大殿中忽然安靜下來。竊竊私語的人都猛然停了下來。
陸云鳳看著魏懷川。
孟允棠垂頭斂目。
魏懷川飲盡杯中酒,抬頭,面上帶了幾分玩味:“那么,太后這是為昔日故交抱不平,覺得本王太苛刻,還是覺得本王失了理智,竟如此優待一個囚犯?”
大殿上更尷尬了。
不知是不是錯覺,孟允棠總覺得,這奏樂的聲音都要小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