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生在傅家,如果傅氏一門不是都身居高位。
那么,傅硯洲這輩子就毀了。
無論在國內,還是國外,他都將臭名遠揚。
傅硯洲一個人在家里想了很多。
他不怪程箏膽小,不敢承認自己差點被侮辱的事,他也不愿意讓她說出來。
但他不明白,為什么她主動告訴所有人她當時在場,卻一句話都不替他說,而要親手把他推入深淵?
他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,一直在想這個問題。
她就這么討厭他嗎?
為什么?
他自認,自從高一開始同班,他從沒有對不起她......
——
在傅謙的調和、以及傅家的運作下,這件事被擺平了。
為消除影響,傅硯洲休學一個月,期末考試也不能參加了。
他是要出國的,國內高中的成績對他沒什么影響,傅家會為他提供最優越的學習資源。
可他心里長草般,一直想要親自問問程箏——為什么?那件事,到底為什么?
晚上九點半,晚自習結束。
校園內有花香,有蟬鳴。
學生們或興奮、或疲憊地魚貫而出。
傅硯洲坐在車里。
程箏走出校門時,他一眼就看見她了。
那道讓他魂牽夢縈,讓他又愛又恨的身影。
可下一刻,看清從她身后出現的男生,他不由握緊拳頭。
兩道年輕的背影,親密無間。
聽別的同學說過,他們從很小的時候就是鄰居。
青梅竹馬,總角之宴,同年出生,相伴長大。
他心頭涌上一股酸澀的嫉妒。
車子以龜速慢慢跟在他們身后。
程箏和白越兩人說笑打鬧,看在傅硯洲眼里,他們是多么快樂,又讓他多么難受。
程箏和白越進入狹窄的樓縫間,車子進不去。
送他來的,是傅謙的秘書,他很為難。
傅硯洲卻偏執地獨自下去跟著兩人。
“硯洲,你別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