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都是這樣,這里似乎成了她一個人的棲息地。
顧青桐甚至猜測,他已經離開科爾格拉,回到黎雅達了。
菲傭送牛奶進來時,她正在研究蘭德里集團歷年對外公布的財務報表。
可惜,她不是專業的財會人士。
想到那位前市長,想到他的女兒......
她想起了那篇《西山少年》。
趙老師上課時講過,楚襄王夢中苦苦追求神女,夢醒后,悵然若失。
而那個男人對于她來說,就是只高高在上觸摸不到的,只有在夢中才會靠近。
她不能肖想、奢求,甚至......不敢直視他。
她心中突然有些焦灼,放下牛奶,走到窗邊。
她想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。
卻意外看到,樓下,男人倚靠在車上,正仰頭望著她的窗子抽煙。
看到她,他就那么直視,一點躲閃得意思都沒有。
顧青桐拉上窗簾,喝光牛奶,洗漱睡覺了。
有毛病,回來了不進門,在樓下杵著,做給誰看?
......
第二天要去繼續采訪蘭德里。
顧青桐不知道昨晚傅硯洲是不是在這里住的,總之早上起來后沒有見到他。
她背著記者包出門時,保鏢卻遞給她一個密封的檔案袋。
“顧記者,這是傅總讓交給您的。”
顧青桐蹙眉。
他終于不再像張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她了?
東西還要別人轉交?
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不住在這里了?
她拆開那個檔案袋,里面是一堆白紙文件。
當她看清那文件的內容時,不禁咬緊嘴唇......
“帶我去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