胎相平穩后,程箏被接回別墅,像是回到了她剛懷孕時的狀態——
全天二十四小時有人看管,不準許出門。
生活事無巨細被人安排,每天吃什么、穿什么,產檢,不用她動手,不用動腦,連穿鞋都有人伺候。
要不是心里有強大的恨意,程箏真的快被傅硯洲養廢了。
她搜索北城所有官.員的信息,竟然都沒有探查到關于那個中年男人的只字片語。
倪定梧查許麗茹,得到的回復也只是“某”高.官,不知其人。
能坐那么好的車。
能在傅英山壽宴上姍姍來遲。
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青江布那么大的一盤棋。
他看自己那一眼,是什么意思?
程箏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。
......
傅謙要進校封閉式進修半年,臨行前特意讓傅硯洲帶著程箏回亞瀾灣一聚。
當著一桌子人的面,傅謙囑咐道:“等我回來,要是箏箏少一根頭發絲,我可饒不了你們。”
眾人陪笑。
高衍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,她現在對程箏和孩子半分情意都沒有。
她不滿于丈夫對程箏的偏愛,又不是自家孩子,平時忙得不著家,對程箏比對自己兒子還要關心。
她的舉動也引起傅謙的不滿,又著重地對她說:
“你照顧好箏箏,硯洲一個大男人什么都不懂。”
“你兒子對媳婦精細著呢,誰能插上手?多說一句都要瞪眼!老爺子派去伺候的人都被趕了回去,玉嫂可是明山的管家,一點面子都不給老爺子留。我們當老的別去討人嫌了。”
“你說的什么話?箏箏肚里懷的不是你孫子?”
高衍蘭冷哼一聲,剛要說什么,傅硯洲冷聲截住了她的話——
“爸,你們照顧好自己就行,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,我自己會看好。”
他只叫了傅謙,沒有叫高衍蘭,明顯是生他親媽的氣了。
桌上誰看不出來?
高衍蘭也覺得心酸,費盡心血養大的兒子,有了媳婦就忘了娘。
飯沒吃完她就離席了。
程箏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