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英山翻著報紙,狀似漫不經心,但給對方的緊繃感十足,一般人生怕會說錯一個字惹他老人家不高興。
傅硯洲很清楚他想聽的是什么,但他的回答注定不會如傅英山所愿。
“爺爺,她是我的妻子,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。”
傅英山原本威嚴的面龐更加嚴肅。
“即使你親眼看見她和別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?”
傅硯洲緊緊抿起唇。
那一幕,他不想再回憶起來!
就算他明白她和寧昭不會發生什么,但他也忍受不了。
他舒氣緩解下煩躁的情緒,對傅英山說:“爺爺,那是有心之人的陷害,您不也在追查照片的來源、懷疑背后之人的意圖嗎?”
傅英山放下報紙,端起茶杯抿了口,才緩緩抬起頭,布滿滄桑的眼中折射出凜冽的幽光。
“當初,霍家找回失散多年的孫女,我前腳剛給你和明書訂下婚約,沒想到你后腳就把她帶回家,還領了結婚證。”
傅硯洲聽他舊事重提,皺眉阻止:“爺爺......”
“你知道的,明書那孩子吃了很多苦頭,又是個善良的好姑娘,卻慘遭退婚,是我們傅家對不起她。”
“可這次你為了她重傷霍振平最疼愛的小外孫,不顧及我跟霍振平的戰友關系,也不給明書留情面。雖然我以親自訓誡的名義讓你住到明山,但霍家和寧家能不明白我在護短?”
“爺爺,我做過的事不管有什么后果都一定是我來承擔,可您提到霍明書,是想說什么?”傅硯洲面色不佳。
傅英山便直接攤牌:“明書本是我認定的孫媳婦,我不管你和樓上那個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,我就想問,你和明書,能不能再續前緣?”
“不可能。”傅硯洲直截了當地回答。
他沒有多說一個字,仿佛在他心里,這件事沒有多說的必要。
傅英山看出他的堅決,只能嘆口氣:“罷了,我也怕你會再傷明書一次。我可以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。如果她、或者你為了她再鬧出什么出格的事,我絕不會讓她繼續留在你身邊,傅家的族譜會永遠將她除名。”
傅硯洲拎著公文包的手指一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