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您的表現會讓所有人認為，您不信任她，要舍棄她！”

“程箏......”趙方平在電話里長長嘆了一口氣。

“其實是我的錯......我明知道雯雯母親的死跟她沒有關系，卻在這么多年身邊人的暗示下，把錯誤都歸咎到了她頭上......我，我覺得對不起雯雯她們母女，所以一直冷落顏羽，讓林筱慧照顧雯雯......我知道顏羽這么多年受到很多傷害......多到我不敢想，然后越積累越多，最后我再也不敢直面她......”

趙方平一向文雅，此時卻痛苦到失態。

程箏聽了不禁氣道：“趙老師，您這樣對顏總編一點都不公平，她卻無怨無悔地追隨您這么多年。您知道她......”

“怎么了？她有沒有跟你說過她在哪里？程箏同學，請你告訴我！”

程箏答道：“我不知道顏總編在哪里。但是趙老師，您最好盡快找到她，不然您會后悔的。”

趙方平明白顏羽這次徹底心死了，他也真的慌了。

“程箏，你是這么多年顏羽最欣賞、也最合得來的人。你......能不能想一想，她會去哪里？”

趙方平試探著問。

程箏嘆息：“趙老師，我跟顏總編認識不過兩個月，而您跟她從小一起長大......”

她本想替顏羽鳴不平，卻突然想到——

“趙老師，您和顏總編小時候有沒有經常在一起作伴的地方？您去她父母家找過嗎？”

“顏羽是跟著外婆長大的，跟我家是鄰居，她外婆早就過世了。”

“那還有沒有你們一起待過的地方，有很多美好回憶的那種......”

突然，趙方平那邊掛斷了通話！

程箏猜他應該想到什么了，只能在家里獨自著急。

不過，她相信顏羽說她沒寫就一定沒有。

那么，一定是有人換了顏羽的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