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著老花鏡的醫生抬頭看一眼,看透一切。
傅硯洲跟他寒暄兩句,老醫生下了指令:“手放桌子上,號脈。”
程箏不會不尊重老醫生,但傅硯洲卻著急般,抬起她的手放到醫生面前的桌上。
“她一直懷不上,辛苦您看看她還有哪里需要補?”
老醫生一邊號脈、一邊閉著眼,這股認真跟專業完全就是程箏心目中古代老太醫的形象。
這位醫生還是吃津貼的國手。
他冷不丁睜開眼望了程箏一下,目光雖然渾濁、但依舊銳利。
程箏的心漏跳一拍。
她不是很懂中醫和西醫的原理,此時也不禁怕起來。
老醫生不會通過號脈就知道她吃避孕藥了吧?
好在最終醫生并沒有說什么,只說是心情的緣故。
“懷孕不是說通過藥物就能說有就有的。看緣分吧,盡人事聽天命。”
“好吧。”傅硯洲只能失望地點頭。
看完醫生,他問程箏:“你要去上班、還是回家?”
程箏當然說上班。
“那就讓司機送你去雜志社吧,我去看看媽。”
好
程箏如釋重負。
她想到自己剛才還怕老醫生會發覺她吃避孕藥的事,告訴傅硯洲。
她覺得自己真是好笑,藥物那么消化掉、要么融進血液里,老醫生難道不是老花眼、而是透視眼?
只是她不知道,借口留在醫院的男人并沒有馬上去高衍蘭的病房,而是重返中藥科室......
程箏被司機送到寫字樓后,她并沒有立即上去,而是在樓下接了白越的一個電話。
“七年前直屬高中負責輸送畢業生進入大學的老師已經退休在家,恰好就在我這次出任務的地方。我已經聯系到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