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湘湘在一旁慢條斯理地說起程箏在訪談中給她“下絆子”的事,臨了還對程箏說:“程箏,你真狠。干媽,我斗不過她,領導、同事、老師......包括硯洲都偏向她。”
她幽怨地望著傅硯洲,眼角落淚。
高衍蘭看見,心疼死了。
虞湘湘是她藏著瞞著、膽戰心驚、千辛萬苦生下的孩子,只為救她的兒子!明明是親媽,卻一輩子只能叫干媽,她要什么她都得給!
傅硯洲當然不會替程箏答應這種事,他知道工作對她來說有多么重要。
再說,他不能再逼她讓了。
但他也顧慮著高衍蘭的身體,她的病根兒在于情緒,不能再激她了。
他模棱兩可地答道:“您先養病,爸也急著趕回來了,箏箏和湘湘的事我知道怎么處理。”
程箏嘴巴酸澀,委屈漫過口鼻讓她窒息。
她想甩開傅硯洲的手為自己說話。
哪怕一句!
傅硯洲狠狠地握了一下她的手,給她一記警告的眼神。
高衍蘭這時又想到什么,突然說:“湘湘因為那個竹下禾的訪談被領導批評、冷處理了。我看這樣,程箏反正也沒露臉,就讓她把竹下禾的身份讓給湘湘,反正就是一個筆名罷了。對,這個辦法好,湘湘的領導就會重新重用她。”
虞湘湘聽了,露出愉悅的一笑。
“程箏,你愿意嗎?”
“她有什么不同意的,我這個婆婆都開口了,她哪里敢那么小氣!”
兩人一唱一和。
程箏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