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發生了什么事。
高衍蘭冷著臉坐在客廳,傅硯洲站在入戶走廊上給陳媽使個眼色。
陳媽悄悄走過來說:“昨晚老傅先生派人來了,要把少夫人接到老宅學規矩......”
傅硯洲眸色一變:“什么時候走的?”
“沒,少夫人沒去。”
傅硯洲沉下一口氣,心道幸好。
“可是,少夫人......”
陳媽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,里面的高衍蘭突然高聲說道:“硯洲,你進來!”
陳媽身體一抖,不敢再吱聲。
見此,傅硯洲落地的心又高高懸起,大步走進去。
“媽,箏箏呢?”
他目光銳利,語氣急促又帶著冷意。
他的銳利和冷意是沖著高衍蘭的,急促是為了程箏。
是以,高衍蘭更加面若寒霜。
“你先看看這個吧!”
一張照片被甩在茶幾上!
傅硯洲煩躁地彎腰拿起,看清后,一股火氣從心口涌向胸腔。
是昨天晚上,白越送程箏回來,兩人笑著相擁的畫面。
幸福、美好,仿佛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!
他咬緊后槽牙,把照片捏成一團。
“媽,我再問一遍,程箏呢?”
“你不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!你的婚姻讓你媽我覺得很荒唐!”
“程箏人呢!”冷厲的聲音響徹整個別墅。
高衍蘭不敢相信地看著傅硯洲,嘴唇顫抖,指著他說:“我把她關在地下室跪家法呢!怎么,你要為了她忤逆你媽是嗎?”
一聽“地下室”,“家法”這樣的字眼,傅硯洲氣得一腳踢歪了那昂貴沉重的金絲楠木茶幾,轉身朝地下室奔去。
高衍蘭第一次見她兒子發這樣大的火,竟然還做出這樣粗魯的行為。
“克星!冤家!絕對不能再讓那個女人繼續禍害我們傅家!”
傅硯洲踢開地下室的門時,里面那道文弱的身影正努力地跪正。
她的禮服都沒來得及換,鋪開在地板上,上身纖細,肩膀單薄,一向挺得筆直的脊梁骨忍不住彎了下去,在昏暗的光線下像枝堅韌卻無可奈何的幽蘭。
她臉色蒼白,碎發被冷汗粘在長頸間,整個人快要碎了。
偏偏傭人的手還扯著她的手腕,強迫她直起身。
傅硯洲被眼前這一幕刺激到,心猛地一抽,像被掏出來剖開般!
他上前一腳踹在了傭人的心口上!
“啊!傅先生!”傭人痛呼!
“滾!”
程箏本已經感受不到周圍的動靜了,一天一夜不曾進食的她,胃部極度絞痛。
可她虛浮的身體被大力攬進熟悉的懷抱,耳邊沉重的喘息聲和狂烈的心跳不容她忽視。
她仰起頭,看到一雙充滿驚慌無措的眼。
“箏箏,你哪里難受?告訴我,別睡!箏箏!”
程箏脆弱的脖頸如崩裂的長弓般,順著傅硯洲的手臂垂落下去!
“箏箏!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