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母知道這個話題不能繼續說了，否則就是傷了母女情分。

她說：“我看照片上，你和王浩關系不錯呀。”

“我們只是同學。”小石頭對王浩，真沒想法。

石母卻覺得有戲，“我跟你說，王浩是真不錯，為人老實，勤奮，最關鍵的是，我們就住隔壁，知根知底，你要是和王浩在一起，我們也放心。”

小石頭道：“你說完了嗎？”

“你這孩子，怎么和媽媽說話的？我當然沒說完，今早我和王浩媽媽一起去買菜，她媽媽對你也很中意，說你要是和他們家王浩處對象，就按照我們家的彩禮習俗，給十五萬，三金，先訂婚，等結婚在給你買，婚后孩子也不要你自己帶……”

“媽，別說了，我不感興趣。”

如果隨便誰都可以將就，那她干嘛不嫁給晏契云。

晏契云的條件比起這些人好了不知道幾千倍。

“什么不感興趣，我看就是王浩對你感興趣，才叫他媽媽來試探我們家的口風，我都幫你答應下來了。”

石母說得興致勃勃，“這個彩禮錢，我和你爸爸商量好了，我們不要你的，你先交給我們保管，等你結婚了，有了孩子，過了七年之癢，確定王浩真心對你，我們就把錢還給你。”

“媽，你聽過一句話，叫做司馬昭之心嗎？”

小石頭第一次沒等她媽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
石母這個電話，是當著全家人打的。

她其實也不想打，被兒媳逼得沒辦法。

石母對著全家人道：“聽見了嗎？我們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”

她站起來就去了廚房洗碗。

石母覺得她這一輩子，都是為了兒子，現在都七老八十了，還要為兒子這樣坑女兒，心里也過于不去。

可是有什么辦法？

她不能放任兒子不管。

嫂子臉黑得堪比鍋底，站起來大聲道：“我不管，孩子明年就要上小學，沒有學區房，孩子去上垃圾學校，學不好一輩子就毀了，你們不給我買房，我就離婚。”

她丟下一句話，哭著回房間了。

石頭哥苦著一張臉，“爸媽，要不我們再想個辦法吧，我好不容易娶一個媳婦兒，離婚了，誰嫁給我啊！你們就好好和妹妹協商一下，我聽說退伍有好幾十萬呢！”

石母聽了這話，對著客廳罵道：“我已經豁出去老臉不要了，你還要我想什么辦法？一哭二鬧三上吊？我又不是潑婦，我那樣逼迫小石頭，我還是人嗎？“

她也哭了，“我為你付出夠多了，你都三十幾了，還啃老，你是要逼死我們嗎？”

嫂子在房間聽見了，開門出來開罵。

家里再一次雞飛狗跳。

小石頭聽王浩說了，也只能一笑了之。

反正，她管不了，要錢沒有。

原本以為搬出來了，不接電話，就沒事。

哪知道有一天晚上，小石頭接到她媽的電話，“小石頭，你快來，你嫂子自殺了。”

小石頭急匆匆的趕去醫院，她嫂子割腕了。

嫂子娘家人跑來算賬，把她哥和他爸媽打了一頓，現在全家都住院了。

小石頭一個人，照顧一大家子。

她嫂子第二天就出院了，她爸媽哥哥住院半月才出院。

出院那天，小石頭把家人送到家門口，用鑰匙開門，發現打不開了。

門從里面打開，一個陌生人站在屋里。

“你們哪位？”

石母道：“這是我家，你問我是誰，我還問你是誰？”

那人道：“這個房子賣給我了，說好了，等你們一家出院就去辦過戶手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