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東坦然點頭道：“殿下難道就一定贏？”

李承乾笑了。

笑容十分灑脫。

“孤不一定贏，但是你們一定會輸。”

郭東此時眼神忍不住的晃動了一下。

“如此微臣明白了。”

隨后轉身坦然赴死。

杜荷此時砸吧嘴有些感慨道：“殿下，他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，像是他們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曾有選擇的機會。”

"洪州這樣的重鎮自古便是世家大族把持。"

“一個刺史除去配合還能做什么？”

“不過都是隨波逐流。”

李承乾搖搖頭不認同道：“他還能去死。”

杜荷瞬間就僵硬了表情。

李承乾此時眼神惆悵的看著眼前的杜荷道：“不管是他們還是我們。”

“確實不過都是大勢之下的隨波逐流。”

“我們自己能做的事少之又少。”

“更遑論是我們逆流而上的呢？”

“我們決定不了生。”

“但是我們可以決定了自己什么時候死。”

杜荷深以為然的點頭道：“微臣受教。”

李承乾搖搖頭看著旁邊也是一臉喟然的侯軍集道：“昌國公，接下來該當如何硬頂？”

侯軍集此時咧嘴一笑道：“剛剛那位小趙先生倒是說了幾句。”

“末將倒是覺得深以為然。”

“此事的江南世家也未必就是鐵板一塊。”

“如今我們只要大軍穩定的推進，攻城略地就足夠了。”

“剩下的便是一步步的壓縮他們的生存空間。”

“最后逼迫他們和我們的主力交戰。”

“這樣便是江南損失最小的方式。”

李承乾不著痕跡的搖頭道：“然后呢？逼著他們狗急跳墻了？逼著他們挾持一座乃至是數座大城。”

“走投無路下屠城甚至是火燒。”

“這樣便是最大程度的保留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