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軍集則是咬著牙小心道:“即便殿下報仇心切,可是這下算是和清河崔氏徹底的結下梁子了。”
“而且還是生死結啊。”
“日后怕是不好做了。”
李承乾不知可否的看著侯軍集道:“無所謂了。”
“對孤來說。”
“無論是世家中的哪一家。”
“早晚都是孤的敵人。”
“殺一個就能少一個。”
接著他輕輕的拍了拍侯軍集的肩膀道:“其實你剛剛說錯了。”
“不是崔氏接下來還要動手。”
“而是孤不會就這樣停下來。”
“若是不能趁著這個機會從清河崔氏身上割下來一塊肉。”
“那孤豈不是白做了。”
接著一瘸一拐的朝著遠處走去。
身后的護衛們立馬就跟了上來。
侯軍集則是看著身上的血跡已經結痂的李承乾道:“殿下,要不要先處置下身上的傷口。”
李承乾則是淡淡的擺手道:“孤接下來還有要緊的事要做。”
侯軍集頓時就愣住了。
李承乾沒有選擇坐馬車,而是一個人漫步著。
身后跟著的護衛也有點距離。
他就那么拖著渾身的傷,拖著自己的瘸腿走了很遠的距離來到了魏征的府邸。
此時的魏征府邸已經全部都是白帆了。
李承乾冷漠的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。
就那么直接走到了最里面的靈堂。
牛海城干脆的將這里的人都清出去了。
李承乾走進來之后整個人直接跪在了軟墊上。
他再也不復剛才的霸道果決。
整個人身上都是疲憊。
他輕輕的伸手將香火點燃插進香爐。
什么話都沒說。
只是緩緩的將自己的腦袋抵在了棺材的一側。
整個人身上的戾氣也漸漸的卸下。
輕輕的閉上了眼睛。
呼吸也開始平穩了下來。
眼淚順著自己的臉頰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