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氏吼道,“江沇,你別忘了,我兄弟是禮部侍郎,官拜三品,比你江家有過之而無不及,你若休我,我必不會讓你在官場上好過!”
江沇少年入翰林,可十幾年過去,卻郁郁不得志。
混到至今,仍舊只是個六品小官。
直到近期寫的一篇策論入了文治帝的眼,這才稍有起色。
鄒氏知道江沇胸懷大志,卻不得一展才華,始終是他心中的痛。
她懂江沇的痛。
也懂怎樣才能讓江沇更痛。
江沇若是真敢休她,那她就與江沇魚死網破。
鄒氏以為她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,江沇定會為了前程有所考量。
卻不曾想,江沇想也未想,“請便!”
鄒氏不可置信,“你真不在乎你的官位和前程?”
江沇道,“若我的官位和前程需要我違背良心道德去維持,那我寧愿不要!”
“那欽陽呢?你就不考慮他的前程?”
江沇冷聲,“我相信欽陽定也不會為了自己的前程而不講良心道理!”
鄒氏跌坐在地上。
她不想被休。
更不想離開江家。
但要她拉下面子去向江沇道歉是不可能的,向江慈這個棄婦低頭就更不可能了。
環翠趕緊向江沇跪下,拼命的朝著江沇磕頭,“三爺,奴婢求您原諒夫人一回吧,夫人已經知錯了,她不會再犯了,求三爺看在大公子和碟姐兒的份上給夫人一個機會,三爺要罰就罰奴婢,就當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,三爺開恩啊......”
可江沇心意已決,“你不必為她求情,我心意已決!”
一句‘心意已決’讓鄒氏徹底絕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