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所有的黑箱操作都沒辦法進行。
陽光照射之下,一切魑魅魍魎都無所遁形。
一直等到潘才生都已經到了邊城,現場檢舉會都還沒搞完。實在是韋紅旗作惡太多,罄竹難書,前來哭訴申冤的群眾絡繹不絕。
潘才生再次將電話打到衛江南的手機上。
“江南市長,怎么回事呢?為什么傷員還沒送到醫院治療?”
開現場檢舉會的時侯,潘才生已經在飛機上,電話聯系不上。不過衛江南還是讓岳靖通知了一位副市長趕到機場去迎接潘才生。
所有市委常委都在云山銅礦,目前能派去機場迎接潘才生的最高級別干部,就是非常委副市長了。
原本李節是可以指派一位市委常委先趕回市區去迎接潘才生的,但李節書記故意“忽視”了。
他就是想要讓潘才生進一步記恨衛江南。
畢竟潘才生親自來邊城這個事,是衛江南轉告給李節的,潘才生并沒有直接和李節通電話,李節就可以裝作不知道。
雖然在這樣的大博弈之中,這種小手段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,但既然有小手段可以用,也不妨用上,說不定什么時侯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。
這就叫習慣成自然。
不過李節到現在都不清楚,他之所以被衛江南壓著打,毫無還手之力,究其根本,就因為他格局不夠,不明大勢,只知道用小手段。
以前的萬宏德和陳銘,并非智商比不過他,純粹敗在后臺之上。
李節對他們形成了降維打擊。
而現在,來了一個背景后臺都不比李節弱的衛江南,又挾煌煌大勢,自然就反過來碾壓他了。
衛江南對潘才生解釋道:“潘省長,不好意思啊,主要是韋紅旗作惡太多,引起的民憤太大,云山銅礦的干部群眾,群情洶涌,不讓他走啊。”
好一個群情洶涌。
我怎么就不太相信呢?
不過還是那句話,衛江南占據了大勢,哪怕這一出明明是他想出來的“詭計”,擺在臺面上,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說他一句不是。
你敢說,他不該為民讓主?不該為群眾撐腰?不該嚴厲打擊違法犯罪?
這種話,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說出口來的呀。
潘才生只好說道:“江南市長,還是要注意一下,尤其王淦通志,聽說傷得比較厲害,耽擱這么長時間,可不要出什么意外。”
至于韋紅旗,潘才生提都沒提。
堂堂副省長,自然只能關心自已的通志,焉能袒護一個十惡不赦的犯罪分子?
“是的是的,潘省長的指示很英明,我也勸過王淦通志,奈何勸不住啊。王淦通志那個性格,潘省長應該也是聽說過的……”
“不過好在,我們這邊也快要搞完了,我們這就動身趕回市里去。”
“請潘省長先休息一會兒。”
掛斷電話之后,潘才生嘴角,卻很“詭異”地閃過一抹笑容,隨即便拿起手機再次撥號——發生了這種出乎意料的情況,自然要第一時間向裴嘯林書記匯報。
盡管潘才生相信,李節應該已經先匯報過了。
但李節是李節,潘才生是潘才生,并不是說李節匯報過了,你潘才生就可以不匯報。
官場上,沒有這樣辦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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