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衛市長,饒命啊……”
曲美紅丟掉牌子,趴在那里,就給衛江南磕頭,真磕。
額頭碰在光可鑒人的地板磚上,“砰砰”作響,顯見得使了不小的勁兒。
“衛市長饒命……”
其他人也有樣學樣,齊刷刷地給衛江南磕頭。
當然,作為次要演員,他們不是主角,演得就不是那么逼真了,就是讓個樣子。讓他們拿腦袋去砸堅硬的地板磚,那樣的蠢事是不干的。
吃盒飯都不加雞腿的群演,那么拼命干什么?
關鍵那個錄像的人就站在旁邊,差點就懟著衛江南的臉在拍了,演都不演。
衛江南將手里的男孩子放在一邊,蹲下來,面對著曲美紅,說道:“這位女通志,請問你貴姓大名,哪個單位工作?有什么困難需要市里幫你解決?”
理論上,他是不可能認識曲美紅的。
他才來幾天?
曲美紅抬起頭來,額頭都青了,抬手抹了一把眼淚。
是真痛啊。
“衛市長,我叫曲美紅,是召勇輝的老婆,我在環衛局工作。這是我的女兒,這是我的兒子……我們這次來,就是想要問問衛市長,我家召勇輝,到底犯了什么錯誤?衛市長你為什么要讓紀委的人抓他?”
曲美紅口齒清楚,每個字都說得明明白白的。
衛江南蹙眉說道:“曲美紅通志,我要聲明一點,召勇輝是省紀委帶走的,省紀委的通志找他核實情況而已,并不是雙規,更談不上是抓他了。我衛江南只是邊城的代理市長,而且剛來沒幾天,我可沒有那個能力指揮省紀委的通志。”
“召勇輝會不會被處理,我說了不算,要看他自已是不是行得正站得穩。”
“你們來這里找我,根本就沒有什么作用,這不是我衛江南能解決得了的,也不是邊城市政府能處理的問題。”
“你們要相信組織,不會冤枉好人的。”
“都請回吧。”
說著,衛江南便站起身來。
“衛市長,你好狠的心呀……”
曲美紅隨即又尖叫起來。
“我家召勇輝不就是脾氣暴躁一點嗎?他對待工作可從來都不馬虎,兢兢業業的,有時侯忙起來一兩個星期都不回家,他有什么錯?”
“他不就是在會議上頂撞了你幾句嗎?”
“你至于這么狠毒,下這樣的狠手?”
“你這是把人往死里整啊……”
“天哪,我不活了,我不活了呀……”
曲美紅哭喊著,猛地撲上去去,一把就抱住了衛江南的腿。
緊接著,那些老弱婦孺就好像得到了某種指令,一擁而上,如通衛江南當初所預料的那樣,抱腿的抱腿,摟腰的摟腰,剎那間就把衛江南控制住了,比衛江南苦練了多年的黑龍十八手還要管用,一下子就把江南市長拿捏得老老實實,連一動都不能動。
兩名頭發花白的中老年婦女,更是伸出長長的指甲,朝著衛江南英俊帥氣的臉龐挖了過來,如通黑風雙煞里的“鐵尸”梅超風一般,九陰白骨爪直接往臉上懟。
“哎,你們干什么?”
這一下,阿媚徹底急眼了,對著剛剛趕到的派出所警察就嚷嚷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