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詩詩一愣,隨即笑了起來:“說得是。但凡他腦子還算正常,就干不出來這種事兒。除了能徹底激怒你,我都想不出來,他這么搞有什么好處。”
這也是柳詩詩很不理解的地方。
雖然開玩笑說李節瘋了,但也只是開玩笑。
李節囂張跋扈歸囂張跋扈,卻不是官場菜鳥,更不是毛頭小子。千里迢迢派一個“婊子”跑到衛江南家里來羞辱他,是何道理?
對,在柳詩詩眼里,王青霞這種,不就是個“暗娼”嗎?
什么厚德集團董事長,什么商界女強人,包裝得再好,也改變不了和很多男人上床的事實,而且都是有償的。
不是“暗娼”是什么?
所以李節唱這么一出,實在令人莫名其妙。
衛江南一笑,說道:“也許人家的想法就是要激怒我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現在主動權在我手里。”
“他在邊城干的一切,已經是既成事實,無法改變。現在只能被動防守,我才是進攻的一方。”
“對啊,你啥把柄都沒有……”
柳詩詩一愣之后,馬上明白過來。
“所以他得想辦法化被動為主動,如果能先把我激怒,讓我跟著他的節奏走,和他去爭奪人事權和財政權,那就全都是他的主場了。”
柳詩詩想了想,說道:“可是你不爭這些嗎?”
如果這些你不爭,你怎么當市長?
你的政令能出市政府一步?
“爭啊。”
衛江南很肯定地說道。
“但是不能按照他的節奏去爭。按照他的節奏走,他就變成莊家了。”
“嘻嘻,股神……”
柳詩詩突然明白過來,衛江南想要讓莊家,搶先手。
這本就是金融大鱷的思路。
“說吧,需要我讓什么?”
詩詩姐這一點好,關鍵時刻不含糊,全力以赴。
“幫簡曉勇那邊加把力,開個口子,我需要曹子成完全上船。”
曹子成就是簡曉勇說的曹局。
二十一局,禁毒局局長。
“這個沒問題,他們關系本來就好,曹子成是二爺爺一手提拔起來。”
所謂二爺爺,指的就是簡曉勇的老子,簡家二老爺子。
不過簡老爺子已經退了很多年,雖然有這個老關系在,一般事情曹子成肯定會幫,但事兒太大的時侯,就不一定了。
到了那樣的位置,誰還能沒點自已的想法了?
柳詩詩作為京師圈子里的大姐頭,能量極大,她全力以赴的話,能幫別人很多的忙。
掛斷柳詩詩的電話之后,衛江南又給鷂子撥了過去。鷂子已經帶著團隊精銳成員離開奉城,去了邊城。
在奉城的這一年多時間,鷂子團隊隱藏得很好,雖然有人知道他們存在,但對于鷂子團隊成員的真實身份,知道的人就很少了。
“情況怎么樣?”
衛江南問道。
電話那邊傳來鷂子沉穩的聲音:“已經盯住那個家伙了。呵呵,玩得挺花的……”
“那就好,盯死他。”
衛江南輕輕舒了口氣。
他的任命文件尚未正式下達,必須牢牢抓住這個時間差,盡可能地完成自已的外圍布局。一旦去了邊城,就必須正面交鋒了。
“明白!”
鷂子不多話,十分篤定地答了一句。
2010年7月,衛江南的任命文件終于下達。
任命衛江南通志為邊城市委副書記,推薦為市人民政府副市長、代理市長人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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