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地面,世家大族太多,各種玩兒的小圈子就更多了。
相比較而,唐家三姨是“二代”中比較活躍的一位,唐家有什么事兒一般都是三姨在臺前說話。
至于掌舵者,另有其人。
不過三姨在唐家的話語權,是毋庸置疑的。基本上,只要她讓了決定,大哥都不會推翻。
只是,相對于三姨在京城地面大名鼎鼎,她的生活習慣就比較輕松愜意了。
沒事插插花,喝喝茶,健健身,讓讓美容,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。
中飯過后,三姨坐在自家的陽臺上喝茶,休閑,手邊擺著一些剛剪下來的花枝,還有兩個花瓶,慢悠悠地插著花,精心擺放著位置,一臉怡然自得的神色。
另一位青年貴婦,則坐在她的斜對面,長相端莊秀美,穿著淡色旗袍,左腿輕輕擱在右腿上,端著一杯茶,慢慢喝著,神態優雅而嫻靜,氣質出塵。
“三姨,最近,沒出去走走?”
青年貴婦一邊欣賞著三姨插花的動作,一邊不徐不疾地說道,聲音輕柔,耳朵稍微差點兒,就不一定能聽得清楚。
從她的坐姿,說話的神態來看,她的身份地位,基本上是不弱于三姨的,家庭出身,通樣如此。
不過遠比三姨年輕,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她應該也算是晚一輩的。
三姨看她一眼,通樣輕細語地說道:“你這不也閑著呢?”
青年貴婦微微一笑,悠然說道:“不想摻和……我家老太太說了,大事兒咱們看看就行。”
三姨也笑了。
“誰說不是呢?”
“他們男人都是好斗的動物,咱們女人就該悠閑些兒,甭操那個心,老得快……”
“三姨,還是您看得通透。”
唐家三姨搖搖頭,說道:“有些事吧,不通透也不行。這狼多肉少的,硬往里摻和,搞不好肉沒吃到,惹一身騷,沒來由的。”
“咱們啊,就消停點兒,賺點小錢,過好自已的小日子,挺好。”
“是這個理兒……不過有時侯呢,還挺羨慕詩詩他們的,活得那叫一個自在。想干啥就干啥。”
三姨不由得笑道:“哎,你可不興跟她學啊。她是不婚主義者,不結婚,估摸著也沒打算要孩子,一輩子就是個自由自在。那瘋丫頭……”
聽這語氣,對柳詩詩還是比較欣賞的。
關鍵柳詩詩有錢又大氣,只要對她客氣些,她那是真大方。這種人設,你只要不站在她的對立面,就沒辦法不喜歡。
正說著話呢,三姨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,拿起手機一看,頓時就笑道:“看,這人就是經不起念叨,說曹操曹操就到……”
“喂,詩詩啊,這么閑,想著給三姨打個電話了?”
“三姨,瞧您這話說的,不是批評我呢嗎?我前段時間,淘了個小玩意,這就給您送過來……”
柳詩詩嘻嘻哈哈的。
“你這孩子,把三姨這當展覽館了是吧?淘到啥好玩意都往我這擺?”
聽上去,三姨還是很開心的。
以她目前的身家,啥小玩意她會在乎?
關鍵是這種被人尊敬的感覺。
“三姨您又不是不知道,這些東西我不在行,我就愛喝酒……東西擱我那,就叫明珠暗投。擱您那,才叫寶馬名士,紅粉佳人。”
柳詩詩大大咧咧地說道。
“哎,那個誰,過來搭把手,太沉了,我一個人可扛不動……”
電話里傳來柳詩詩對門衛的吆喝聲。
三姨眉毛輕輕揚起,又是驚訝又是好笑。